子,她的儿子就不会孤独。
最后再杀一个女子下去。
她的儿子就不会寂寞,对,杀女子下去。
“毅儿,夫君,你们把这个女子杀了,给英儿做阴婚,他现在也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暖床人,该有多寂寞。”
大婶瞪大眼珠,神叨叨道:“当官的都是三妻四妾,杀了这个,再多捉两个,给英儿做妾。”
男子摇着头,心痛地看着疯魔的母亲,“娘,你别这样,你还有我爹,还有我,你这样痛苦,让弟弟九泉之下如何安心,你是他最心疼,最孝敬的母亲啊!”
大婶面容扭曲,一时顿住,眼泪夺眶而出,不过一会就流满整个面容。
“英儿,英儿,最爱我这个娘了,啊!英儿!”
楚知音深吸一口气,耳朵被尖锐的声音刺得发疼,实在受不了一个手刀下去将人劈晕。
男子惊呼:“娘!”
楚知音烦躁地吼道:“别娘啊,爹的,你们考虑过我们旁人的感受吗?”
两父子语噎。
将晕倒的大婶放在床上,看向安云启,眼神示意询问怎么办。
可安云启连一个冷眼都没舍得抛一个给她,直面一众悍匪。
两父子跑到床前,紧张地打量大婶的情况,见呼吸平稳,松了一口气。
男子身形高大健硕,不笑的时候脸上充满戾气,可看见母亲的时候,又一脸孝顺和气。
他道:“我知道我们一众人马都不是郎君与姑娘的对手,迟迟不表态,是因为母亲不能再受刺激了。”
“多谢各位手下留情。”
男子是专门习武的,看气息看功法大约都能猜出对手的能力,光是这个女子他已然不是对手。
更何况他带来的人马都是各村的起义农民,只会些花拳绣腿。
安云启道:“看你不像是乡野莽夫,为何落草为寇。”
男子叹息一声,抬手指向桌子道:“请,此事说来话长,但我娘有些话说得也没错,当官的都是在喝老百姓的血。”
楚知音站在一旁,从说来话长起,她已经打了一个哈欠,也就是安云启爱听这些犹如老太的裹脚布的话。
又臭又长。
男子娓娓道来,“我四年前在外地武行习武,家里刚好遇见黥兵令,家中二子需去一子,见我不在,就强制拉走刚弱冠的弟弟。”
“弟弟是一个读书人,父母年岁已高,又是个干粗活的农户,根本无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