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偏方,安云启挑开窗户,手撑窗台一抬腰跨进去,动作行云流水,楚知音紧跟其后,拉开容人进入的门缝,探身而入。
动作都在一息之间,一点声响都没有弄出来。
房屋并没有点烛火,楚知音借着月光看清桌上的烛台,指尖弹出一株火焰点燃。
为了不被摊主他们发现,楚知音走到房角隐藏身影。
安云启捂着的人不惊不慌,一动不动,楚知音怀疑这个人可能连表情都没有变。
“你不出声,我松开手。”
严平微微点头。
他松开手了,对方并没有遵守承诺,但是也不算没有遵守。
他的声音很小,同在屋里的楚知音差点没听清楚,但安云启在他身边,听清楚了。
“你们是来杀我的吗?”
“当然不是。”楚知音道。
严平抬眼向她望去,“你是恩人?”
"郎君耳力不错,我们前来有几个问题。"
安云启走到楚知音的身边,和她站在一起。
严平瘦骨嶙峋,脸颊微微凹陷,整张脸透着病态的白,衣服穿在身上像是挂在树枝一样干扁。
但光是这样,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文人气息,儒雅干净,底子长得也不错。
他的声音文弱,气息不足,“恩人请说。”
楚知音问道:“你为何不想活?”
或者没想到她的问题如此直接,他愣了片刻。
"为何?"他重复了一遍,似乎想到什么,干涸起皮的嘴唇微微扬着,“大约是想早点见到他吧。”
死了才能见到?
天泽也有为情而死的,但不多,虽然她不明白,但也不会去质疑这群人,只是眼前的这个人,父母健在,养他数载,回报一具尸体给父母,显然是不符合凡间的孝道。
楚知音问道:“那个人是比你父母对你来说更重要的人?你的妻子?”
严平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他们对我来说是一样重要的人。”
“逝者已矣,”楚知音道:“那你希望我们是救你还是不救。”
严平沉默片刻,整个人像冬日的柳枝,透着萧条,他手指不停摸着腰上的玉坠。
一会后,坚定地说道:“不救。”
楚知音有些难以理解,他给人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执着。
“你的心上人是什么时候离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