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的艰辛超出了张木叶的想象。
修行之人受的磨难比常人多得多,但安云启自然不是常人,简直是比铁人还铁人。
他以为安云启说的马休息他们便休息,想着一路上至少可以休息好几次,结果是将快累昏过去的马放在原地休息,然后再买一匹精力充沛的马上路。
他虽然是修道者,经常冥想打坐,也可以做到不眠不休几日。
但不代表可以在马上面不眠不休几日,连吃饭走在马上面解决,如果不是可以趁着解决排泄的空余时间喘一口气。
张木叶怕是很快就要去见他的师父,师尊了。
他夹马腹加快速度,与安云启并肩而行。
“安公子,这样下去,怕前辈还没有送到,我们便折在路上。”
安云启面容虽然有些憔悴,但身上的清冷感依然十足,甚至比起以往更有过之而不及。
“你觉得累便休息,我先走。”
张木叶语噎,他不是这个意思,怎么没了前辈,安云启竟然是如此难沟通。
以前也没他说话这么更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木叶视线落在楚知音的身上,“就算我们不休息,前辈难道不休息吗?”
每跑三日,安云启就会找当地的大夫给楚知音问诊,让其总结状况,然后告知后面一起跟着的大夫。
再到下一个地方的时候,官道上就会有一个人拿着鸽子传来的字条,告诉他两个大夫的问诊情况。
安云启的安排环环相扣,中间几乎没有耽误任何时间,又能得到最新的身体情况,只是苦了张木叶找不到休息的时间。
张木叶又道:“我们现在有意识,还会知道哪里不舒服调整一下位置,但前辈如果不舒服那该怎么办?”
安云启拉动缰绳,马匹的速度慢了下来。
张木叶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说中了安云启的软肋。
“你说的很有道理。”安云启道。
张木叶欣喜的跟着拉停马儿,准备下马舒展一下身体。
连续策马了七日,现在他踩在土地上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不是他不着急前辈的情况,只是再这样下去,就怕前辈醒了,也怕是看不见他了。
直接颠死在马上了。
张木叶刚喘上新鲜的空气,准备好好享受落地的时光,就被安云启的呼喊声打断。
“张道长,来帮忙砍竹子。”
张木叶走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