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择走?”声音低沉的吓人,里面压抑着的怒气只差一个出口。
兰七月回神,下意识回了一句,“不,不是的,我没想走。”
话音刚落,脸上的窘态尽显,他说了什么话。
卯尤眉眼立刻舒展,起身几步将人拢进怀里,“我知道,你是舍不得。”
兰七月那晚留了下来,成为了可以随时进入寝宫的那个人。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持续很久,直到一个女子的到来。
蛮王送来和南疆王和亲郡主茗青。
兰七月一直住的是王宫最里面的偏院,离卯尤的寝宫较远,但回自己的院子的时候会路过属于王后的宫苑。
从未点过灯的宫苑今日点上,兰七月觉得有些奇怪。
他问身边宫女小薇,“这个苑子住谁了?”
小薇闪过一丝慌张,“回主子,是客人。”
婚礼未成,册封未下,虽然住进王后的苑子,但仍然不是王后,她这样回答也不算错。
“哦,客人啊,”兰七月又看了一眼,“那住的离卯尤的寝宫挺近。”
小薇听见王的名讳赶紧低头,在偌大的宫殿之中也只有他能直讳。
兰七月回到自己的宫苑里,坐在卯尤猎的虎皮垫子上,静静的看着烛火。
这段时间他脑海里时常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他想了想,到南疆已经过了两年,从来没有看过治疗失忆的大夫。
可能是身体变好,所以记忆也开始恢复,其实看着这些零散信息,兰七月是有些紧张,但亦然也有些激动。
毕竟知道自己的曾经过往,他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但又怕过往的自己会影响现在的自己,又或者怕等他拥有所有的记忆,会更笃定的论证他与卯尤的错。
他不是没有感觉,与外面世界完全隔绝,生活的全部都是与卯尤,他是没有自我的,但以他现在仅有的认知,他又不知道如何寻找自我。
日子不咸不淡的一天一天过去,兰七月已经拼凑出一部分记忆。
比如小时候过得优渥日子,家乡的风俗地貌,父母亲的长相。
这让他感到格外的兴奋,因为知道这个,他便不是被挂在门上的灯笼,再想一想,他是不是可以找到回家的路,然后回家看看家人。
兰七月突然想到一直在身上的那颗珠子,从他在山寨醒来的时候便一直存在,是不是以前家人留给他的?
既然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