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其中一张符纸放在他的面前,转身离开。
楚知音见状也跟着离开,一直默默无声的赫曜同样默默的离开。
倘若的大殿只剩下卯尤一个人坐在桌案面前。
一盏盏明灭不定的烛光,跳跃在孔洞顶端,立志照亮最远地方,但如果少了宫女添油,只有短暂的燃烧生命。
第二日,楚知音和赫曜离开了南疆主城,两匹高大的骏马出城门后驰骋而去。
晃动的马尾与沉闷的主城北辙南辕。
在他们离开不久后,南疆主城封闭,全城进入戒备状态。
中午,两人找到一处溪流休息。
赫曜递上干粮,楚知音拒绝,她神魂恢复可以继续修炼,辟谷是很有必要。
他收回手,自己咬上干粮,夯实的麦子制作,瞬间吸走口腔里的唾液,干涩的难以下咽。
他斜眼看向楚知音,穿着蛮地的服饰,两股鞭子垂在胸前,头上叮叮当当的银饰作为装饰,还有那一个缺珍珠的簪子。
打扮没有变化,但自从她吸收越来越多燃魂草后,她周身的气质却有了细微的变化。
以前动作眼神都透着灵动机敏,可如今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漠然。
咽下干粮,赫曜道:“我以为你会帮他们想办法。”
毕竟之前她干的闲事不少,像是一个心软耳软的人,蛮地来犯,一路死伤无数,她不像是会不管不顾之人。
溪水波光粼粼,清澈透亮,浅一点地方都能看清楚水下的石头,圆滑无菱角。
楚知音收回视线看着他,“牵扯成千上万人命运的事情,帮不了。”
她的目光纯粹干净,瞳孔的颜色是很深的黑色,让他想起那日割开的无底黑洞,只要陷进去就会消失去到另一个地方。
赫曜又咬了口干粮,“我以为你是看心情做事。”
楚知音视线下移,捡起一块石头,丢进溪水里,刚好砸中那颗最圆的石头,崎岖和平滑靠在一起。
“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看心情。”
赫曜将剩下的干粮同样丢进水里,“那就只做看心情的事情。”
一段没有意义的对话,随着干粮散开消失在水面,两个人都没有选择继续。
只是赫曜感受到了楚知音的大不同,但也说不上哪里不同。
休息结束,楚知音取下拴在树上的马绳,踩上马镫,裙角掀起的弧度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
裙角遮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