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道:“大致是这样的。可三患之中,当先振奋军民之心。长史可知,当年孝武开边为何能够迅速安定新占之地,最终扫平各路匈奴,略河西通西域?”
“可是因为移民实边开屯田?”魏攸问道。
刘和笑了笑道:“屯田制固然安定了流民,积蓄了军粮。但这也仅只是安稳了军心和流民罢了。要想摆脱幽州疲敝,必须革新赋税制度。汉初,粮税三十税一,一顷地征刍税三石、稿税二石,又有成年人的算赋年百二十钱,七岁以上未成年人的口赋年二十钱。此外还有车船税、更役钱、占租税、算缗税、市税、关津税、六畜税、酒税及其他各类假税,光武中兴之后,也屡有加税,百姓一年所入,半入公门,所余仅够温饱而已。汉氏减轻田租,三十而税一,常有更赋,罢癃咸出,而豪民侵陵,分田劫假。厥名三十税一,实什税五也。”
“吾儿是想?”刘虞皱了皱眉头:你是要挑战制度么?
“哦?愿闻公子之略。”沮授饶有兴趣道。
“如今中原凋敝,天灾人祸,流民四起,百姓难以安定,我欲将税项实行计亩而税、计户而征:每亩粟四升,户绢二匹、绵二斤,余皆不得擅兴。”
刘和的意思就是将赋税统一为田税和户税两类,确定田税每亩四升,户税每年绢二匹、绵二斤,以为定制,除正常赋税之外,绝不加征。其他如关津、市租等税,该免的免,该降的降。
“百姓困苦,赋税应该越简明越好!罢去各类繁杂的税种,只收田税与户税,商税也只收关津税和市租,如此一来,必能尽收幽州民心。”
刘和顿了顿又道:“民心既附,当再收军心。当兵打仗为得是什么?无非是保家卫国有口饭吃。不管是流民、匪盗、乌桓、鲜卑,各方势力来投降者,一概免罪。愿从军者,不必自带兵器铠甲,并免除其家赋税徭役。不愿从军者,绝不强行征兵。免除士卒全家的赋税徭役。如此,必能尽收士兵之心。”
沮授闻言,激动的连连踱步,道:“公子所言,实乃金玉良言也!将士们征战沙场,所牵挂的其实都是家中父母妻儿。今我免其家赋税徭役,士卒皆知家中父老安好,其心自然安定。好、好、好,此策极好。公子还有何大略?”
刘和笑道:“收了民心和军心,内附乌桓便不足为虑了,可趁势剿抚并用,顺者昌,逆者亡。如此安稳了军民之后,便可设法再结收复玄菟郡、乐浪郡,讨伐高句骊和三韩了。”
田丰道:“敢问公子,乌桓如何剿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