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关羽等人此时也明白了沮授的意思,饶是众人都是手上血迹累累的战场屠夫,但仍是脸上发白,看着脸色淡定如一的沮授,都是一阵心下发寒。只有韩猛脸色不变,低头把玩着不知从哪里抢来的一块玉佩。
“俺真是看走眼了,看不出这个书生心这般狠啊!”张飞轻轻地嘟嘟了一句,帐内一片安静,张飞本来很小的声音也是得极大,他不由吓了一跳,抬眼看见众人都望向自己,不由更是尴尬。
沮授似乎没有听到张飞的说完,仍是淡然地道:“金雕部落本有万余人,在今天这场夜袭之后,只余了三千多人,而死掉的七千余人中,可视为战士的男子也不过只有三四千人,已经有几千妇孺死在我们的刀枪之下。公子,不是我想杀,而是我们不得不杀啊!”
刘和握紧拳头,摇头道:“何以见得?”
“公子,我们这次袭击,全在一个出其不意,全在于有一条不为人知的秘密通道,如果这些人不杀,那么是我军袭击金雕的事必将大白于天下,汉军是从哪里来的?这个秘密必将不保,只需稍加查探,白草泽必将暴露,敢问公子,那时我们何以抵挡其报复?”
刘和不由语塞,现在他的实力别说是戎狄大单于,便是一个大型的部落也不是他能抵挡的。
“为了以后的战略,白草泽这个秘密我们也必须保留,更何况,将这些人斩尽杀绝之后,还有一些另外的好处。”
“金雕部落被灭,这是谁做的?”沮授笑问。
“当然是我们做的,先生这是何意?”黄忠不解地问道。
“但知道是我们做的人都死绝了。”沮授两手一摊,“汉军距这里最近的乌桓校尉营有天险无可逾越,肯定不是我们,而且乌桓校尉营只有千来人,根本没这实力啊!其它各营都在草原各部的严密监控中,根本不可能长途袭击而不为人知啊?哪会是谁做的呢?”
沮授再一次反问,众人都默然,不知其言何意。
“草原东部鲜卑之间会不会猜测,是不是那个部落见财起意,悄无声息地灭了金雕,抢了他们的财货牲畜呢?如果是,那这个部落会是谁?他会不会将下一个目标对准我呢?”
“如是一来,各部之间必有一番猜忌,便是他们的大首领,想要弹压下去也必会费一翻功夫呢!更何况那金雕部落的老酋长还带着千余战士在大首领的王庭呢,想必知道后,一定会去王庭哭诉的。”沮授笑道:“敌人之间不和,对我们不是好处大大的么?而我们闷声发大财,说不定到了明天秋天骠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