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拓跋司北已死了很久,但这头颅被用石灰硝制过,仍然是栩栩如生,拓跋思南则惨多了,头颅已变形,到处都是伤,只能勉强辩认出是他本人。
拓跋鲁耶将两颗大头端端正正地放在案上,面目朝中帐中众位头人,各人齐齐身体发麻,同时心中也起了一股同仇敌忾之气,兔死狐悲的感觉油然而生,一股浓浓的杀气开始在帐内弥漫。
慕容坤知道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已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站起来,道:“左部帅,请在茅荆坝给我留下三千,不!二千人。我回去守卫,其余的八千驻军全部来进攻中关,我祝左部帅马到成功。”
拓跋鲁耶站了起来,向慕容坤一揖,慕容坤的身份与众不同,如果他真要强硬反对的话,自己也真是对他无可奈何,但他此举,已是表明支持自己了。
白檀县,白草泽,齐周部驻营处,天刚蒙蒙亮,邹靖便急如星火般地一路跑到了齐周居住的木屋里,咚咚地敲响了大门。
“齐君,要阳急信,鱼儿上钩了,请君即刻出兵。”
屋里的齐周一跃而起,着薄裳跣足而出,一把揪住邹靖,“君言何意?确实?茅荆坝的驻军真的走了?”
邹靖力地点头,“是的,茅荆坝最后的一万驻军已在昨天半夜出发,估摸约有七八千人,也就是说,那里现在只有二三千驻军。主公留下的锦囊说,请齐从事在拿下茅荆坝后,立即回军夹击拓跋鲁耶,将敌军全歼于中关城下。”
“好!”齐周一声大喝,奔回屋里,一把抱起自己的盔甲武器,急匆匆地冲向外面,“吹紧急集合号,全军集结,准备出击。”
号角声中,一群群的军士手执器械从木屋中奔了出来,牵上自己的战马,跨马而上,一盏茶时分,一个个方阵便整齐地排列在齐周的面前。
鲜于银匆匆地奔来,边走边系着铠甲的带子,“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齐周大笑,“叔章,时候到了,沮长史成功地将茅荆坝的驻军全部吸引到了要阳城下,现在茅荆坝只有不到三千驻军和数千奴隶,我们立即出击,突袭茅荆坝,将慕容复那畜产杂碎屯集的物资一把火全烧成灰,让他哭去吧!哈哈哈!全军出击!”
他手里佩剑一挥,前锋军拨马便行。
邹靖一骑当先,和他的斥候队走在最前,为大军引路。
而这时慕容坤只带了几十名亲卫,飞马赶回茅荆坝,在途中碰上前去要阳支援的军队,截住二千人,一路飞奔,赶到的时候,已是三更时分,见到茅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