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涉水渡河的深度。”一个千夫长说道。
“汉军的骑兵就在对岸,如果我们强行渡河,会被敌人的弓兵全部射死在河里。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安全到达对岸。”另外一个千夫长沮丧地说道,“如今东西两面都是死路。早知我们要陷在这样的绝境里,还不如当初直接往西到代郡,或许那个方向才是生路。”
拓跋虎摇头苦笑:“刘和的部队是从潘县方向追来,这说明他们当初就埋伏在潘县上游一带。如果他们在潘县上游阻击我们,或者干脆把南岸的堤坝挖了,我们不是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拓跋熊突然惊叫起来:“豪帅,你说沙口的堤坝会不会是他们故意挖断的。”
大帐内一时哑雀无声。
如果真是这样,这场惨败就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了。
这时,一个百夫长在帐外大声叫道:“禀告豪帅,汉军从阵外射来木牍。”
拓跋虎看到木牍上的符号,顿时面如土色。
木牍上,画着一个秃头的小人儿跪在长头发小人儿的面前——汉军在叫他们投降。
“我宁愿死,也绝不投降。”拓跋熊狂叫着,又蹦又跳,破口大骂。
几个千夫长都不做声,有的看着拓跋熊,有的低头沉思。
“你知道我们拓跋部落为什么突然之间成了西部鲜卑第一大部落吗?你知道之前西部鲜卑第一的旭日部落为什么突然之间衰落了吗?”看到拓跋熊逐渐冷静下来,拓跋虎忽然问道。
拓跋熊好象叫累了,气喘吁吁地坐在一边不言语。
“如果旭日部落的一万大军没有在杭爱山全军覆没,旭日部落如今依旧是西部鲜卑第一大部落,无人能够撼动他们的位置,包括鲜卑大王都不行。我们吞并了宏鸣部落,代替了旭日部落,成了西部鲜卑第一。我们为什么可以毫不费力的吞并赫赫有名的宏鸣部落。因为他们部落的五千大军全部丧失在扶余战场上。”
“这几个大部落在杭爱山战场上各自丧失了五千大军,结果他们被灭了族。你在鲜卑族里还能看到他们的部落吗?”
“大水冲走了我们三千骑兵,现在这里还有五千名士兵。我们可以誓死一战,战死沙场固然光荣,但拓跋部落却就此被歼灭了八千大军,加上一个月来攻打汉军的损失,我们失去了一万军队,和旭日部落一样,我们虽然不至于灭族,但已经沦落为一个小部落了。成百上千曾经依附我们的部落将会离去,我们再也召集不到上万的军队,拓跋部落可能就此衰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