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这样的事发生的。”
“万一如此呢?”
刘和没有立刻回答公孙度。
他拿起请柬,交给侍立在案侧的刘修收好,离席起身,缓步行至堂门口,负手观赏院中萧瑟的花木,又远眺高朗的蓝天,白云朵朵,碧空如洗。沮授、公孙度、刘备或跪坐、或站立,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听到他悠悠吟诵了一句诗:“万里江山千均担,守业更比创业难。”
也不知从何时起,刘和常喜远望天空,但他远望天空却非是为了求得心情之宁静,每一次望向蔚蓝而无垠的天空的时候,他总会看到有一只振翅的雄鹰翱翔掠过。
自打领兵到幽州,多少日夜的亲力亲为,多少次的亲身犯险,终有今日之地位,麾下数万步骑,左右良材济济,秩比二千石,名闻数州间,眼见着再过不了几年天下的群雄就要并起,在这个关键之时刻,任何挡路的人、事,他都会毫不留情地将之扫除。
是夜,刘和赴冯聪之宴,笑谈欢饮,尽意玩乐,与冯聪同醉,半夜方归。
次日中午,冯聪睡醒,宿醉头疼。
头虽很疼,他的心情却很好,令人召来段珏,说道:“刘度辽不但赴了我的宴,而且欢饮到夜半,我与他俱醉。度辽如有害我之心,岂会如此?段卿,以后毋要再诋毁刘度辽了!”
冯聪后半段话语气转为严厉,大冷的天,段珏额头沁出冷汗,他无话可答,只能伏跪地上,唯唯诺诺。出了冯聪家,他望向城西的将军府,沮丧地想道:“这徐州儿纵横幽州,喜怒不形於色,我知他城府深沉,却未料到他的心思竟深到这等程度!”
尽管不甘,既然说不动冯聪,他一个小小的广宁尉就算再痛恨刘和,却也是无计可施了。
一辆辎车从街上粼粼地行过,段珏的一个从吏奇道:“咦,这不是郡府功曹赵君的车么?他这是要往哪里去?”
辎车是从沮阳的方向来的,往北边去。
这个从吏恍然大悟,接着说道:“是了!赵氏的家主就在前边的里中住,赵君这定是去拜见他家家主的了。古怪?这会儿去拜见家主却不知是为何事?”
“还能是为什么?今天又非是赵君的休沐之日,他不在郡府里随侍府君,却去拜见他家的家主,除了是为了‘募粮’还能是为什么?”
段珏虽是个小人,可却也有他的长处,他五十多岁了,在官场里混迹了几十年,用后世的话说,早就是个“老油子”了,极能猜测人的心理。
他这随口一句,正猜中了上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