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月下旬,幽州与草原之间仍是一片平静,乞伏、秃发两部顶到距上茅荆坝百里外的骆驼原构筑营寨外,再没有一点其它的动作,似乎慕容复在失去茅荆坝后,今年真没有寇边的打算了。进驻骆驼原,也只是为了防止幽州骑兵更深地突入草原腹地。
但刘和隐隐感到有些不安,慕容复如果是那种甘于认输的性子,也就不会有他今天的成就,一代枭雄,总会在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手,而且一出手绝对便是致命的打击,刘和相信,慕容复平静的表面下,一定在蕴酿着什么诡计,至于这诡计已发酵到了什么程度,就不为人所知了。
往年的这个时候,已经几乎可以闻到战争的气味,双方早就剑拔弩张了,但今年却诡异的平静,幽州百姓自是乐得其所,认为刘度辽的军队夺取茅荆坝后,已成功地震慑住了那些草原蛮狄,今年可以安安生生地过去了,但幽州高层不会这么想。
不安的刘和到了茅荆坝,在关羽的陪同下视察了整个茅荆坝的城防,茅荆坝主城已经筑好,卫堡的地表工程也已完工,外围,一个个的围屋被栅栏和土方连接在一起,屯民们已经开始烧荒,翻地。他们准备在这里种上麦子,到了来年,这里将变成麦浪滚滚的良田,为茅荆坝提供源源不绝的粮食。
站在茅荆坝的城头,刘和道:“云长,这几个月来,便一直是这样平静么?”
“不错,初筑城时,我着实担心,日夜提防蛮狄的铁骑忽然来袭,但随着城防体系的日益成熟,我也便慢慢放下心来,看来茅荆坝的失守对慕容复的打击极大,今年他的确是偃旗息鼓了。”
听到关羽的话后,刘和提起的心又稍稍放下了些。
“对驼原城的哨探一直在持续吗?”
“双方的哨探一直便在这百多里方园地里相互绞杀,小规模的交锋时有存在,对于驼原城,乞伏、秃发两部极为小心,我们的哨探根本无法靠近,一旦靠近便会遭到对方全力剿杀,这几个月,我已损失了上百人手了。”
刘和脸色微变,“也就是说,你一直没有搞清楚他两部到底在骆驼原做什么?”
“不清楚,但我以不变应万变,不管两部想做什么,我只要将他们盯在骆驼原就可以了。”关羽道,“他们想要进攻幽州,那茅荆坝就必须拿下,我们守住这里,就扼住了对方的咽喉,不怕他们耍什么花招。”
“假如他两部在骆驼原什么也没有做呢?”
“啊?”关羽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刘和,有些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