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起来,那里是这个如疯似癫的大汉的对手,十几个人居然被熊武一人杀得四处躲藏,一不小心,便又被熊武劈翻了一人。
“杀了他们!”人群中有人喊了起来,“庆达死在我们这里,我们谁也讨不了好去,将这些狗日的都杀了!”
不知是谁第一个跳了出来,反正瞬息间,场面便失去了控制,无数盐工冲了出来,不到一盏茶时间,来时鲜衣怒马,气宇轩昂的庆达与几十名护卫便成了烂泥之中毫无生气的尸体,而杀光了田家族兵的盐工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面面相觑,此时,恐惧才浮上了他们的心头。
只有熊武抱着妻子的尸体,嚎淘大哭。
怎么办?
激情过后,人群重归冷静,刚刚的狂热此刻重归为恐惧,对官府、田家老爷们那一直以来的恐惧,人群中传来嘤嘤的哭泣声,这更让人的情绪低落。
熊武站了起来,抱拳向四周一一作揖,“熊某人多谢乡亲们了,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去投案自首,这里的事都是我一人干的,与大家伙无关系。只是我家这个小子还要拜托各位代为照料了。”
此去当然是有死无生,熊武不能不为自己的儿子安排一下。
“熊君,你当县衙、田家是傻瓜,还是真以为自己有万夫不挡之勇啊,这里躺着几十个田家族兵呢!你说是你一个人干得,谁信啊!你这一去,简直就是身投罗网,大家伙照样还是脱不了干系!”一个声音在人群里响起。
“是呀,说得不错!”
“说得有理啊!熊君,此事要再思量啊!”
人群里各自的意见七嘴八舌地说出起来。
“要不,咱们逃吧!让官兵找不着我们不就行了!”一人提议。
“这怎么可能?”马上有人反驳,“我们这里都是拖家带口,扶老携幼,有几家还有隔夜粮,能逃到那里去?而且每县都在各路口设有卡子,就是为了防止我们这样的盐工逃亡。”
“那你说怎么办?”有人愤愤地道:“跑也不行,难道就等在这里让官兵来捉我们吗?”
“办法倒是有,不知大家敢不敢?”先前反驳熊武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位大哥,请出来说话,有什么办法还请告诉大家伙吧,现在我们已是没了方寸了!”熊武抱拳道。
一个汉子从人群中跳了出来,穿着与盐工没什么两样,但却比他们要强壮得多,脸上肤色也要润滑一些,显然来这里还没有多久。
“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