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膏药就不够用了?”
小哥答道:“大少说有备无患。”
“既是俺大兄的意思,你等就好生整治,不可怠慢。”
田览挺胸摸肚来入后院,去寻他的“大兄”。
渔阳田氏乃是聚族而居,这个里坊中有一小半住的都是他族中人,现在的族长便是他的父亲。他们共兄弟两人,其兄就是前文所述的田鹏,比他大了十来岁。按汉代风俗,子壮别居,也就是儿子成年长大就要分家,别立产业。这田览家虽好争强斗狠,但却有一桩好处,就是父子同居,兄弟两人虽都早已成年,但是并没有分家别居。
田鹏正与两个得力的宾客在室内饮酒说话,见田览进来,暂打发了宾客出去,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有话要与你说。”指了指门口的坐塌,教他坐下。
田览盘腿坐下,问道:“大兄要与俺说甚么?”
“我听说你前几天在里门外劫了一笔钱财?”
田览笑了起来,说道:“原来问的是这事儿。怎么?大兄你想要么?俺这就拿来给你。”
对外头,他是个无赖恶霸,对家中父兄他却称得上孝悌两全。
田鹏蹙眉说道:“你劫的这人,你知道是谁么?”
“怎么不知?一个从冀州来的从吏,貌不惊人,武艺倒好,将阿洪、阿卫两人打得鼻青脸肿。嘿嘿,也亏得他动手打人,俺才好多讹了他几万钱来!”
田鹏说道:“我不是问你这个,你可知那人乃是暂代郡政的度辽将军府主簿田元皓之从吏么?”
“怎么不知!那天这个老本家也来了,乖乖地就把钱交上来了。”田览见田鹏面有不快,问道,“怎么?大兄可是怕他么?有何可怕之处?”
田鹏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说道:“我给你说过多少次!没事的时候就不要出去,在家待着。你就算是坐不住,也不要总是在本县滋事,更不要在里坊外乱劫路人!你让乡民看到,他们对咱家会有何看法?”
与田览的一味暴戾不同,田鹏毕竟年长,明白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
田览摇了摇头,不以为然,说道:“那主簿文文秀秀,只是一个酸儒罢了,又何可怕之处?”
“他是不可怕,可他背后的人你知道是谁吗?度辽将军刘顺之!刘顺之,抗击杀鲜卑敌数万,一次砍下的首级就有万余!他的主簿怎么可能是酸儒?”
田览心中不服,他思忖想道:“抗击鲜卑谁不敢?有个二三万兵马俺也敢!敢击个蛮狄就叫将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