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牵招得了陈睿的供词后,派人快马赶去广宁禀告。此时的田丰正与刘和在对弈,忽然一名军士领着一人入内,田丰先是瞧见,见这不是那随他去渔阳的隐元武卫伍长小丙么?他心中一动,想道:“莫不是渔阳有了结果?”
“田公啊!下棋要静心啊!”刘和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将军!怕是渔阳有结果了。”田丰指了指在院子的小丙。
“哦?!召!”刘和看了门外。
小丙进入房内,行礼毕:“将军、主簿!陈睿那竖子全都招了!”
听了小丙的禀告,虽然惊诧陈睿“招供”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但田丰没有太多的欢喜之色。他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对小丙说道:“伍长,你把具体的情况给我和将军讲讲。”
小丙言辞便利,没几句话就把陈睿招供的经过讲说一遍。
刘和听罢大笑,笑道:“如此说来,那死囚竟是立了一功啊!”
田丰也觉得好笑,笑了几声,说道:“说起来,这狱讼也该平了。主公,这是善政。”
刘和想了想道:“小丙,你回到渔阳后,告诉宪和与子经,如果那个死囚是被冤枉的,查清后释放;还有警告牢头、狱卒再敢受贿或虐待犯人,严惩不贷!”
“诺。”
不过刘和还是瞧见了田丰似有心事的样子,问道:“田公,陈睿已经招认,这是好事!你怎么却好像不是很开心呢?”
田丰捏了捏手里的棋子,说道:“我也不是不开心。只是将军知道,我之所以令牵君等捕拿陈睿,为的是要将渔阳田氏族灭。族灭,乃是大案,陈睿仅仅是一个宾客,只靠他一人的证言怕还远远不够。”
“只靠证言不够?那还需再做些什么?”刘和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意味深长地说道:“若想将此案办成铁案,只有证言不够,还需要有证据。”
田丰没有答话,将一颗棋子堵在刘和棋路之前。
小丙楞了下,随即醒悟,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回去后,定将将军此话转告牵君、简君。”
刘和点了点头:“你们应该也知道些律法,只有州郡中才有判定死罪的权力,县中并无杀人之权,像族灭这样的大案县里更是办不了的,迟早要报到州中去,所以,在证言、证据这两个方面,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万万不可出现纰漏!”
“诺。”
田丰想了一想,突然问道:“知道‘乞诉’么?”
“乞诉”,就是要求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