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只是已经晚了。田楷带了十来个甲士,在熟悉田氏族人的一个本地军官带领下,俱皆长矛在手、刀剑出鞘,恶狠狠地扑了上去。胆弱的田氏族人,俯首就擒;胆壮的田氏族人,拔刀相抗。一时间,呼叫连连,喊声不断。
田丰领了牵招、简雍,并及四五十个甲士,冲入田鹏家中。
在渔阳田氏众多族人中,田鹏的家是最大的,家里人也是最多的。他们虽只有兄弟两个,但门下养的剑客、宾客很多,加到一块儿怕不下二十多人,这要是被他们反应过来,彼此交手,怕会死伤不少,只是这会儿他们措手不及,根本没有防备。前院里本有四五个宾客在晒太阳,慌忙窜起,还没将刀剑抽出,已被伍长、什长诸军官按倒。军官问道:“如何处置?”
田丰今天来,除了田鹏兄弟以及他俩的父母、亲属外,就没想过留活口。因为即使按照“大逆不道”罪,最多也是株连渔阳田氏本族之人,他们养的宾客就算受到牵连,估计也不会被处死罪,留下来,岂不是给自己添堵么?毕竟春秋战国时期豫让、程婴、公孙杵臼等忠诚门客名流后世,谁能保证这些宾客、剑客中没有一个、两个忠心耿耿,日后会为渔阳田氏报仇的?
为免得鲜于辅听到,他没有回答,只是将手往下一挥。军官了然,拽起手下宾客的脖子,横刀拉过,登时鲜血四溅,那宾客捂住脖子,弹腾了两下,就此归西。诸军士有样学样,眨眼功夫,前院已横尸数具。
田丰脚下不停,在牵招、简雍的护卫下,直入后院。
此时天未及午,田鹏昨夜饮酒太晚,尚未起床。
田览起来了,正和几个宾客在后院举石,打熬力气,听到前院的动静,丢下石锁,赤着上身往外走,正与田丰等人碰面。他愕然诧异:“你来做什么?”
随即看见了随后进来的军官和甲士,他们刚杀过人,手中所提的刀剑上皆是鲜血淋淋。田览顿时失色,猜出了田丰的来意,转身就跑,想要去墙边的架子上拿兵器,未奔上几步,精锐甲士已冲至近前。
那军官提刀便砍。田览侧身躲过,平地跳起,见不及去拿兵器,索性抓起丢在地上的石锁,劈头朝军官打来。这石锁既厚且宽,怕不下四五十斤,军官不敢硬顶,闪身避开。田览嗷嗷大叫:“大兄!大兄!田丰老贼杀上门来了!快些起来,带阿翁从后门逃走。”
他只是粗莽,人不傻,见田丰带人杀来,自家仓促无备,料来是难以抵挡的,所以没想着杀回去,只想着能将自家父亲救出。一军官趁他高叫分神,挺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