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石锁砸到他的脚前不远,再差两三步,恐怕他的腿脚就保不住了。刚才是田览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会儿改田丰被吓出一身冷汗,好在还记得有众甲士在侧,他不愿失了姿态,勉强沉住气,撑地站起。将将站起,田览揉身扑来。
诸军士、军官俱皆失色,个个奋不顾身,或去扑捉田览,或挺身挡在田丰身前。守在后门的简雍也是疾奔过来。
一军官手脚灵活,抓住了田览的脚脖子,将之拽倒地上。因受不了田览的冲劲,那军官也随之摔倒,在地上打了个滚,纵身扑跃,压到他的身上,想去扼其咽喉。田览嘶吼闷叫,一拳击出,打在军官的脸上。军官身子才趴到田览的身上,立时又被打了出去。
田览翻身欲起,另一个军官冲到,压到他的背上,又将之压倒在地。田览双眼通红,脖颈上鲜血激涌,半个身子都被染红了,力气却好似半点没受影响,一肘打出,打到先前那军官的肚腹,军官吃疼,痛叫一声,整个身子不由自主蜷曲起来,像个虾米似的。
田览按住地面,撑起身,站立起来,直勾勾盯着田丰,迈步上前。饶是田丰沉静,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牵招没时间再去射箭,丢下弓矢,弯腰低身,疾奔冲上,拿出了摔跤的手段,抱住田览的腰部,想把他摔倒。田览纹丝不动,提起他的腰带,反将他甩手扔出。
简雍杀到,挺剑直刺。田览压根就不躲避,伸手把剑刃抓住,侧身抬脚踢去,中了简雍的膝盖。简雍到底是文弱儒生,力气比不上,应脚跌倒。斗至此时,田览因为一再大动作,从脖子上涌出的鲜血几乎已将他全身染透,走过处,拉出一条长长的血迹,却依然未倒,摇摇晃晃地继续往田丰走来。
这时院中还有七八个别的甲士,本来也都是往这边冲的,但眼见田览如此威势,不觉胆颤心惊,冲出的步伐不由自主慢了下来。
田丰早年为官也曾带人夜杀群盗,不是没见过血、没杀过人的,但此时此刻,目睹此般情景,却也惊骇至极,心中砰砰直跳,有意避让,但又不愿被诸军士轻视,勉强定住心神,握紧了剑,等他近前。
便在此时,他身后有一人跃出,急冲几步,到田览的身前,屈身抬腿横扫。也不知田览是否因为失血过多,神志不清的缘故,这一下没能躲开,仰头摔倒。这人随即回腿屈膝,压在田览的胸口,手中环刀抽入他的脖中,紧跟着抽刀出来,若说刚才的血涌像是喷泉,这回就像是大河决堤,直喷溅出十几步远。田览吭吭哧哧叫了两声,死不瞑目。
杀了田览之人,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