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
鲜于宣又问没有附和的那两三人:“你们说呢?”
这其中就有鲜于博,他蹙眉深思,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孙儿不能。”
“上有州府照应,下有度辽军士卒为爪牙,子蒙认为诛灭其族易如反掌,你为何不能?”——“子蒙”,即方才说话的那个最年轻的弟子,大名唤作王启。
鲜于博答道:“百年来,前后历任本郡本县的郡守、县令有不下四五十人。这其间有寒家子弟,也有出身豪门,像主簿这样得到刺史赏识照应的。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如他这样干脆利索地将渔阳田氏连根拔起。孙儿以为,主簿所以能将第三氏诛灭,最关键之原因并非他的出身、关系。”
“那是什么?”
“是因主簿有胆。不!是幕后的刘度辽有胆子。”
“噢?”
“今观渔阳田氏诛灭,看似容易,实际上也的确很容易,捏造一个罪名,假造几个证据,走通州郡里的关系,就便将之轻松族灭。这个办法并不稀奇,主簿和刘度辽想得出,别人也想得出,可是,为什么以往历任的郡守、县令却没有一个人这样做呢?无它,正如先生所言,只因‘忌惮’。忌惮什么?忌惮渔阳田氏族人的无视法纪,忌惮他们门下宾客、剑客、死士的凶悍轻死,忌惮会被他们刺杀。因而,无人敢如此行事。……,唯独刘度辽毫无顾忌,嘱咐主簿遂终将其一举扑灭。相比捏造罪名的乱法小事而言,孙儿以为,刘度辽的虎胆才是更令人畏惧的啊!”
王启不同意,说道:“二十年前在任的那位郡丞亦不惧渔阳田氏凶悍,欲将之定罪。明广,你怎么能说只有刘度辽无所顾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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