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留下了几个人,命他们继续往长城方向搜索。”
“好!这厮居然暗通敌国!是杀头大罪。”刘备高兴道。
刘备示意左右甲士把这个信使拽起来,打量了两眼,见他发髻凌乱,鼻青脸肿,显是吃了不少苦头,说道:“足下既被魏庚委以送信求援的重任,想来定是魏庚的心腹了。”
这人不说话。
“我也不为难你,只借你一样东西用。”
队长以为他说的是求援信,忙从怀里取出,呈交上去,说道:“俺看过了,这封就是魏庚的求援信。”刘和军队中办有学习扫盲组,军官识文断字。
刘备点了点头,接过来,也没看,问那个信使:“你愿意借给我么?”
队长心道:“原来不是要求援信。”转过目光,瞧这信使。这信使不愧魏庚的心腹,不笨,又有身为俘虏的自觉,猜出了刘备的意思,面色灰败。
刘备笑道:“看来你已猜出了我想借你何物。”
这信使跪倒在地,叩头求饶:“小人只是奉命送信,绝非有意与度辽军作对!求功曹饶小人一命。”
队长恍然,想道:“原来功曹是想借他的脑袋一用!”
左右甲士目露凶光,将腰刀拔出一半。这信使越发害怕,不要命地磕头讨饶。
“你要想活命,也简单,只需回答我两个问题就即可。我只怕你不肯老实回答。”
“功曹尽管请问,只要能饶小人一命,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个问题是:院内有多少人?”
“小人走时,院里共有七十多人。”
“第二个问题是:都是什么人?”
“有家君的族人,有宾客、奴婢,有从市上冶坊里召来的铁刑徒。”
“铁刑徒?”刘备心中一动,暗中想道,“难怪院中的那些壮汉不似寻常侠勇,原来是铁刑徒。”
刚才魏腾进宅时,他趁机向院里看了一眼,时间虽短,却也发现守在院中的那些壮汉似格外有一股死气。这种死气,大多只会出现在彻底不把生死当回事儿的亡命徒身上。他本以为这些人都是魏腾豢养的死士,如今看来却应该就是铁刑徒了。
铁刑徒,顾名思义,即在铁官场(官办冶坊)里从事开采矿石和冶铁生产的刑徒。
两汉采铁,用的方法是掘井取矿,“掘地深数百丈”。这种地下作业,直到现代还是一项极其危险的工作,何况当下?常年与危险、铁、火、炼炉爆炸打交道,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