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乱的。不但刘备会死,这满城的百姓怕也会深受其害。
牵招咬牙说道:“这魏庚竟如此胆大妄为!玄德,请你下令吧,招请为先驱,这就杀入院中,取了他的人头,悬挂城楼!看有哪个冶坊的铁刑徒敢进城半步!”
高粱说道:“子经所言极是。这铁刑徒是绝不能放入城中的。眼下之计,唯有……”他瞟了一眼信使,接着说道,“唯有两个办法。”
“哪两个办法?”刘备问道。
“一个活办法,一个死办法。活办法就是劝说魏庚,叫他再派人去铁官场和自开的冶坊,取消调令。死办法就是子经说的,攻入魏家,取下魏庚人头,悬挂门楼,阻退来者。”
“依卿看来,现下该用哪个办法?”
“先试试活办法吧。”高粱顾望了几眼魏家宅院,故作为难,说道,“魏家宅内有七十多人,又高墙坚门,攻之不易。能不攻打,还是不攻打为好。”
牵招以及几个军官闻言俱皆不满。
军官为首的屯长嗔目叫道:“便有七十多人,便有高墙坚门又如何?不快点把魏家打下,取下沈驯的人头,悬挂城楼,威吓来者,难不成,还要坐视等那几千铁刑徒进城么?”
高粱没有理他,轻轻拉了拉刘备的衣服。刘备知他这么说必有深意,思忖道:“魏庚欲调铁刑徒进城,看似胆大妄为,分析其心态,根子却还是在胆怯上,指望三言两语把他说服,必是不能。高君不会不知道这点。他既然知道这点,却还这么说,料来应是想通过这信使的嘴,让魏庚知道我们并不想强攻……可是,他又为何想要误导魏庚?”很快猜出了高粱的用意,“额...不外乎是想麻痹他,令其大意,然后好趁其不备,发起突袭。”
这时牵招他指着魏宅外堆积的柴火,建议说道:“玄德,这魏庚怕是不好被说服的。不过,高君说的也不错,这魏家内有人守,外有高墙,确实也不好速战速决。以我之见,也不用去说服他,也不必强攻,不如干脆再搜集些柴火来,一起点燃,投入墙内,把这魏家一把火烧了算了。”
信使听得胆颤心惊,差点大叫阻止。他家也在这个里坊中住,离魏家不是太远。已经连着十几天没下雨了,天干物燥,今儿太阳又刚晒了一整天,这一放起火来,倒霉的不止魏家,整个里坊恐怕都会陷入火海。
郑稻考虑到了这点,忙出言阻止。屯长怒道:“里中已无百姓,便算把整个里烧掉,也总强过等几千铁刑徒进城后,咱们百十人陷在此地!”半跪在地,请命,“功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