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官外观看场区,见本处似乎只有炼炉,没有打造铁器的作坊?”
“本来是有的。”
“那为何没了?”
房健遥指冶铁场的侧对面,说道:“刘度辽请看,哪儿本来就是造器的作坊的,去年刚被改掉,改成了贮存木炭的库房。”
“为何要改?是贮存的木炭库房不够么?”
“倒也不是。”
“那是为何?”
房健叹了口气。
刘和问道:“怎么?足下有何难言之隐?”
“也不是。这都是魏君的决定。”
“是魏庚停了铁官场的打铁造器?”
“对。”
刘和略微一想,即知端的,此必是魏庚想垄断铁器市场,故此以权谋私,停了铁官场的造器,一问房健,果然如此。
房健说道:“这也不怪魏君。采铁、铸铁、打铁,本来就是打铁最赚钱,采铁、铸铁最辛苦。依律,‘采铁者五税一,其鼓销以为成器,又五税一’。采铁和打铁交的税是一样的,可辛苦程度截然不同。采铁不但累,且也危险,常有死人的事发生。铸铁也很辛苦,火燎眉毛的,有时也会有炼炉爆炸的情况出现。魏君停了自家的采铁、铸铁,专以打铁为业,也无可厚非。”
他看似是在给魏庚说好话,刘和却从中听出了不满和酸意。也是,少了打铁这一项,铁官的收入就会减少很多,收入一少,油水一少,自然就损害到了房健的利益。
“原本那些打铁的工匠呢?”
“都被魏君召入了自家的冶坊。”
刘和心中了然,“我之所以想掌控铁官,十成里边有八成是因为这里有足够的工匠,可以打造兵器,却没料到魏庚竟把这里的打铁作坊给停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他这次犯下的是重罪,他家的私冶早晚要被收为官办。……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还得感谢他呢!感谢他把铁官分工化了。两个作坊专职采铁、铸铁,一个作坊专职打铁,既方便了管理,也提高了效率。”
冶铁场外似比别处更热,五六个炼炉下边都是火焰升腾。
数十个铁工、铁官徒、铁奴,分别守在各自负责的炼炉周围。有推着风囊,满头大汗地往炉中鼓风的;有赤着膀子站在垒起的高台上,往炉里下料的;有紧张地观察着火候,掌握开炉时间的。两个小吏巡行其间,如见到有偷懒不干活的,立马上去打骂催促。
刘和想得入神,脚步不觉慢了下来。
房健很有眼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