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宁有意往旁边让，意思是想让南娇娇坐在中间，有些照片给那女人看看，被一左一右的堵着，就算难堪也不好当场甩脸子走人。
可她算盘打得好，刚一动，老太太也跟着动，让出来的那点位置偏巧被老太太给坐下了。
“来，娇娇，坐我旁边。”
老太太拍拍身旁的位置。
南娇娇脸色淡淡，唇角轻略的勾起，清冷的五官因这一抹笑，显得亲近一些。
她挨着老太太坐下，相册原本是放在周梓宁腿上的，老太太直接抽过来，摊开在她和南娇娇的腿上。
这下，周梓宁脸色彻底的沉了下来，她被挤在扶手边，动弹不得。
忽然灯影一暗，男人长身挺拔的走过，抱着茜茜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周梓宁立时收敛了难看的脸色，倾身将小火炉上煮的清茶倒出一杯。
老太太如梦初醒，可别给搅黄了。
哦，对了。
薄晏清无奈，“奶奶，那时我才一岁多，您要说多少遍才够。”
茜茜身子轻微的震了一下。
周梓宁眉眼下沉，总不能催着薄晏清喝，她想多搭两句话，但显然薄晏清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便只好看向他怀里的茜茜。
他看着对面，老太太正指着一张照片，笑着跟南娇娇解说，“这个啊，是小三一岁半的时候，那不是夏天么，他还不会自己小便，那天人多，对他就疏忽了，结果合照的时候，摄影师照了几张，别人都在笑，就他臭着张脸，怎么都不肯配合，后来他过来拉我的手，就说了两个字，憋、尿。”
“无妨。”薄晏清淡应了一声。
还是分开说的。
老太太似乎想到那时的他有多好笑，视线一晃，偏就看见薄晏清老干部般平稳的脸色，哼了一声，“那时候的他有趣多了，哪像现在，是哭是笑都看不出来，那张脸跟打印出来，焊上去似的。”
他自己取了个杯子，把另一壶里温着的热水倒出来半杯，杯子端在手里轻晃，等水温降下一些再喂给茜茜。
“怎么了！”老太太眼一瞪，“我老了，怀念以前不行么！”
“我抱着就好。”
周梓宁尴尬的收回手，干笑了两声，“那麻烦三叔了。”
看着周梓宁对她伸出的双手，觉得陌生。
薄晏清伸手接过，却没喝，垂手放在茶几上。
这些年周梓宁对她命令式的教育，养成了茜茜从不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