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宁仰着头,气焰仍然嚣张,与其说是求他,不如说是在威胁。
她的领口在薄书献手里,她又挺着身子,双腿跪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薄书献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罢了……”
薄书献松开手,站起身,“我送走你一回,不会再有第二回,你非要执念,那就执念吧。”
周梓宁骤然一怔。
他的语气,居然有种释然?
这怎么行!
他应该迷恋她的啊,从前不是满心满眼都是她么?她说什么他都应,百依百顺,宠爱有加。
周梓宁还计划着和他藕断丝连,继续踩着他接近心爱的男人。
他怎么可以在这时候对她放手!
“你什么意思?”她死死的盯着他。
薄书献却一眼都没落在她身上,只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吧。”
之后,转身便走,将指尖的香烟随手扔了。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你敢!薄书献你敢!”
周梓宁跪了几步,她站不起来,地面上有不少碎石子和铁片,扎得膝盖疼,她便连追也不追了,双手扒着地面,又是哭又是喊。
狼狈都跟她挨不上边。
她这会儿真的像个疯子。
寒川心里怵了一下,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居然有这种女人。
四少爷真可怜,谁都知道他对这段婚姻有多呵护,可妻子心里装着的人始终不是他,从头到尾被当做利用工具,换做谁能受得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帮自家爷忏悔了一下,给保镖使了个眼神,站在周梓宁身后的两位立即将她从地上给拽了起来,推进后座里。
医院。
车刚停稳,薄晏清抱着南娇娇,疾步往医院里冲,在大堂碰见正在和病患家属说话的徐述。
徐述招了个护士过来,叮嘱了两句,而后快跑着指挥护士抬担架。
人被推进手术室里,薄晏清浑身好似脱力了般,他扶着墙面,手肘往内拐了一下,手劲微颤着扯松领带。
薄青山跟过来,喊了一声:“三叔。”
薄晏清回头,正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唇,拍了拍薄青山的肩膀,“好孩子,多亏有你。”
薄青山哭着摇头,“才没有,是娇娇姐一直在保护我,要不是我和茜茜,她本来可以一个人逃走的。”
“正因为有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