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娇没听清,顺嘴问了一句:“怎么了?”
然后才看见薄晏清脸色不好,刚要说不想听,可墨庭深嘴太快,张口全给抖了出来:“你不知道,薄老三小时候是个病秧子,去乡下祖宅养病,我和燕迟经常去找他玩,其实跋山涉水的,谁乐意去,可他们那的厨师做菜好吃,每回去都给我们开小灶,可也就做四五道菜,别的菜全都清汤寡水,就因为这家伙天天泡药罐子里,不能吃酸不能吃甜也不能吃辣,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我们担心他小小年纪要废,哄他去山上玩,我两背背篓,骗他一个人拔笋尖。”
“他不愿意,我们说这是药材,徐述找了很久,好不容易见到了,多给他带点回去,他才勉强拔了几个,回去后我和燕迟就给切片了,又不会做,干脆把所有调料都给混一块凉拌,芥末都放了两勺,味道太冲,就想拿醋遮一下,找半天没找着,最后从柜子上拿到一瓶糖浆。”
薄晏清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南娇娇瞥见都瘆得慌,偏偏某人还在揭人家的黑历史,“我们哪认识醋啊,就知道醋可能是白色的,那麦芽糖不也是白的么,霍霍了半瓶下去,整盘苦笋黏糊糊的,拌一下都恶心,扔了又可惜,就把苦笋埋在饭下面,薄晏清什么都不知道,挖米饭的时候吃了几口,当时就吐了,拉了两天,我跟燕迟都吓坏了,怕他把自己给拉虚脱,就他小时候那身板,风一吹就能倒,我们最坏的打算都想到了,百度上搜索历史全是未成年失误杀人能判几年。”
薄晏清:“……”
“从那以后,好几年他都不待见任何笋种,突然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但凡是私下吃饭,他必然点一道苦笋,就往我和燕迟面前放,记仇记到现在。”
薄晏清咬牙,双眼跟鹰隼似的,恨不得把某人给啄了。
南娇娇眼珠子左右晃晃,抿着小嘴儿,声音都不敢出,然后默默的捂住耳朵,装没听见,转头去瞅着楚腰,憋着不愿说话。
薄晏清自然是看见了她的小动作,气着气着就觉得好笑,他都不藏着了,直接一脚踹墨庭深膝盖上,“闭嘴吧,不想好好吃饭就滚出去。”
墨庭深揉搓膝盖,都没人心疼他一句,他也不逗了,老实吃饭。
薄晏清夹了最少三筷子苦笋放他碗里。
一顿早饭别的味都没吃到,倒是哭味,在嘴里都快发酵了。
吃完后,两个男人将碗筷收拾好,御苑的盘子放回食盒里,一会儿餐厅的人会过来收。
他们一起出门,去各自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