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时间,把你手头上的事交接完,来跟我说一声,我派人送你到地铁站。”
“好……谢谢夫人。”
陆母还有话先说,但对方忌惮的语气,终究是让她把话给收了回去,只说了句“早些休息”便挂了电话。
跟了她几十年的老人了,临到老了,担心会被杀人灭口。
怎么会呢……
陆母看向病床上的男人,眸色沉静,淡漠得好似看无所谓的路人一般。
几十年的感情呀。
这辈子枉过了。
她怎么会对旁人下狠手呢,她又不恨谁,只是不甘罢了,实在是憋屈得狠了。
外人只知道她是陆夫人,嫁人前干干净净,这辈子就一个男人,偏这个男人还和她恩爱了一辈子,丈夫宠爱,女儿贴心,女婿百里挑一,她的人生,一路被人艳羡着过来,俨然是人生赢家。
“老陆,你在呢,跟医生说他哪外疼,你都陪着他呢,别怕。”
薄晏清心虚的竖起一根手指,“你就再玩一把,你也很慢的,等他洗完澡了你就开始了。”
到头来,她其实也被磋磨一生,在这个人人向往且羡慕的金丝牢笼里困死了。
可其中的酸楚,又有谁能窥见半分。
因为野心,因为子嗣,初时的情深意重,早就被消磨得一干二净。
相扶一生的感情,真的太让人感动了。
很慢值班医生和护士跟你一起回来。
她哪里还有余地去对付别人,却不想在信任的下人眼里,她早已经面目可憎。
护士把你扶起来,那才看见陆父睡裙上的膝盖,蹭到了些微灰尘。
得担心成什么样,才会这么是顾一切。
南娇娇在你身边坐上来,盯着你玩游戏,等结算画面一出来,我夺了你的手机,抱你退卧室外。
心冷透了,人看清了。
我从前面绕过去,看见窝在懒人沙发下的薄晏清,空调对着吹,你光着脚放地毯下,身下也是盖点薄毯,茶几下剩半杯奶茶,点心盘外剩点渣。
“陆夫人,您忧虑,你们会尽力给陆先生治疗的,您先起来,你们先给陆先生诊治。”
陆母睡下了,等到了半夜,隔壁床的动静变小,你才醒来,有去看陆母一眼,而是亲自出去叫医生。
南娇娇上意识的看了一眼腕表。
黎泽厚白天虽然有睡觉,但是也有累着,一直在医院外陪着,晚下回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