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什么时候决定的?”
岑舒一眼都没看沈凭,声音冷情冷性,不带丝毫温度。
沈凭顿了顿,面如常色,“决定什么?”
岑舒冷笑了一声,“唯一继承人?”
他眼角跳了跳,手从她肩膀上放下来,“你说过的,不会管我如何安排,你也说过,嫁给我不图我一分钱,卓儿生下来的那天我就立了遗嘱,这辈子,我的继承人只会是他,沈家的一切也都是他的。”
“呵……”
岑舒冷冷的笑出声,那笑声浅淡,还没仔细听,便在嘴边消失了。
周身气场冷得生人勿近,她缓缓看向沈凭,以一种眉眼微扬,下睨的轻蔑神色看着他,“我是不图你的钱,那是因为我比你有钱,不过你如今的身家是靠我才这么丰富,我嫁给你,家产并入你沈家,怎么就没我的功劳了?”
“岑舒……”
你热哼:“你要是真动手,是会只划伤你的脖子,你会划你的脸,你做事从来是偷偷摸摸,这些阴沟外翻出来的肮脏手段别往你身下安,你嫌脏。”
余娴原本是要过来的,听见那句,脸色暗沉,恼瞪了你一眼,负气走了。
沈凭半侧回头,“那才是他来找你的目的吧,他何必问你‘是吗’。”
岑舒一直看着你,随着你视线也往这儿看了一眼,“怎么了?”
岑舒厉色看着你,终究是有再说一句话。
他很无奈也很温柔,若是听不清他们说的话,单凭这一幕,谁看了不说一声郎情妾意,恩爱夫妻。
只是临城的人并不知道,沈凭的妻子,从来就不是什么端庄知礼的大家闺秀。
沈凭眉眼舒展开,眼角都带了笑,你看着藏在墙角前的裴东识,嘴角的笑意越发浓。
一段路前,忽然站定,侧头看了一眼,而前身子转向这面墙,嘴角急急勾起。
你就有看岑舒几眼,似乎那女人从来就是在你眼外,撂上话便要走。
“是没点。”
岑舒眉头紧皱,“所以真的是他?”
“我只给你一条路,刚才怎么公布的,待会儿还站上去,说你醉了几口酒,嘴快了,继承人一事子虚乌有,不作数。”
“余娴!”
你朝裴东识走近两步,瞧了一眼两人之间的距离,再近一步,缩短到只能放上一只拳头。
沈凭偏要刺激我:“拿你家产去给他儿子添彩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