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时,本官该与不该调你回援?”
王禀没吱声,那种情况下,谭稹调他回援其实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毕竟,扬州城可以择日再收复,但高邮军却是怎么都不能再丢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接到了谭稹的调令后,王禀就在第一时间马不停蹄的回援。
见王禀的神色缓和了一些,谭稹又道:“且昨夜蚁贼统兵之人正是李存那贼厮,你该知晓,那贼厮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他是只留一营人马在我城外,然安能确保此非他诱我出城之毒计?”
王禀一听昨夜高邮军外统兵的是李存,连忙确认:“相公怎知是李存那贼厮?”
谭稹一挥手,立即就有人拖上来了一个被打得血肉模湖的人。
谭稹指着这人说道:“此乃攻打神居山蚁贼周三,洪统制部下冒死才将他活捉至此,我亲自对他严刑拷问过后得知,昨夜蚁贼统兵之人正是李存那贼厮,你若不信,可以自己问他。”
说到这里,谭稹朝东京汴梁方向拱了拱手:“谭稹虽辜负圣恩败于蚁贼之手,然却并非那畏战之人,若非怕高邮军失陷贼手,令你部腹背受敌,谭稹必亲率大军与李存那贼厮再战一次。”
对于谭稹康慨激昂的话,王禀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现在他满心都是章綡所统制的那五千鼎澧枪排手和七千江南禁军的安危。
谁想,王禀才刚想到章綡所部宋军,王禀回来的方向就突然响起了几十声密集的爆炸声。
王禀当即就是一闭眼:“章綡凶多吉少矣!”
王禀很想回去救援章綡所部宋军,可王禀一看自己手下这两天一夜连着跑了两百多里路的八千人困马乏的人马,他们哪还有可能再狂奔几十里去救援?
退一步说,就算王禀勉强带着这八千人马杀回去,他们也不堪一战,只能是给那些以逸待劳的蚁贼白白增加战绩罢了。
至于谭稹手下的人马?他们连五百蚁贼堵门都不敢出城一战,还能指望他们去救人?
此时,王禀才深刻的理解到谭稹和章綡为什么对李存如此畏惧,甚至有些明白了,谭稹和章綡为什么让他不要使用计谋,要跟李存战,就堂堂正正的跟李存会战甚至是决战。
“此贼极为擅长钻人漏洞,制造战机,稍有不慎,便会被他分而击之,委实一难缠之敌,难怪与其交战过之人皆畏之如虎矣!”
王禀又有些想不通:“此贼怎会处处占我先机,我自问已然全力以赴,却为何总是棋差一招?”
王禀晃了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