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观的道人在秋浦郡城内也已经张贴了告示,告知欲上山敬香许愿的游客,近日山门关闭暂不接待。
那青年道士和吕飞他们一样,都是沿江而来并未入城,所以不知道封山一事。那道士从蜀地相隔数千里远道而来,本是要去开元观与众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坐而论道,可如今却被拦在了山门之前不得而入。他心中本就气愤,而那群守门道人又如木头般的油盐不进,所以他就破口大骂开了。
知道原委之后,吕飞也是无语,这九华山从来不曾封山,怎么偏偏他就遇上了。他向守山众人再次确认,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无奈只能掉头回返。那位青年道士经他劝说之后,也一路骂骂咧咧地随吕飞他们一起下山了。
一路之上,吕飞和他攀谈得知,此人无名无姓,道号无名,来自南蜀峨眉山的一个小道观。他幼时得病遭父母遗弃,被那道观中唯一的老道捡到,从此二人便在道观之中相依为命。
前些时候老道病逝,临终之时唯一的遗憾就是未能到九华山论道,所以无名小道便背负着老道的骨灰前来九华山论道,要了却他师父的夙愿。
“看道长武功惊人,尊师一定是位武林前辈高人吧?”吕飞向无名问道。
无名挠了挠头说道:“武功,我不会武功呀。我师父一辈子就在道观之中,给一些乡民看病问诊,没见他有什么武功呀?”
吕飞看着无名,见他神态自然,语言诚恳,不像是故意隐瞒,便再问道:“道长前些日子,在巫峡之上踏江而过,那份内力和修为绝对不是一般高手所能做到的呀。”吕飞自问自己已算迈入了二品境界,一跃数十丈是能做到,但要如无名那般从容地踏江横渡,却是绝无可能。
“哦,你说那天,那天我是饿急了,摘了江边一处农田里的几根苞米,结果被几个农家悍妇一路追赶到了江边,迫不得已才借水逃遁。”无名脸上发烫,将糗事说了出来,很是不好意思。
“哈哈,你从江上飞过,是偷玉米被人撵的?”严敏听到如此奇葩之事,口无遮拦地哈哈大笑。吕飞也满头黑线,不敢相信。
无名尴尬地说道:“没办法呀,师父他老人家给人治病问诊从来不收银钱,还免费将我们从山上采的药材赠送于人。他去世之时,道观里是一枚铜板都没有,我一路行来都是野果山泉充饥,偶尔实在饿坏了才到田里挖点番薯玉米之类。”
“你师父真傻,连自己都吃不饱了,还送人药材。”严敏心思单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吕飞也深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