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撤退的西辽大军追去,让城头上的一众守城兵将看得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这小子的疯病又犯了。
“怎么样?我那把刀好使吗?”杨羽笑着问道。
“好使,割人脑袋一点都不费劲,就这么一下就下来啦。”少年手握短刀,挥手比了一个横切的动作。
他可不舍得拿这把短刀对敌,生怕有所损坏,宁愿用拳头砸死敌人也舍不得出刀,只有在对手彻底死透之后,才会拔出短刀,一刀割下头颅。
看着那满脸血污的少年,欧阳逸风虽然有些愠怒,但却打心眼儿里喜欢这小子的脾气,跟他很是对路,于是对他的私自行动也不再深究,只是有些担心地问道:“臭小子,有没有受伤?”
少年咧嘴傻笑,摇了摇手中葫芦,说道:“师兄,请我喝顿酒呗。”
欧阳逸风哂笑道:“就你那娘们儿般的酒量,还敢跟我拼酒?”
少年满脸怒意,虽明知拼酒必败无疑,仍是毫不犹豫地拉上欧阳逸风,要与他“血战到底”,真是头铁。
负责攻击谡州的辽军大营之中,主将阚图啪地将手中酒碗砸在地上,愤怒地吼道:“又是那个疯子少年,堂堂数万大军,就这样让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们都是饭桶吗?”
阚图刚刚得到回报,那名疯子一般的少年在他们攻城部队的退军途中,一路尾随袭杀了一百来人,每次都如山魈鬼魅般突然冒出,砍死两三人后,用短刀割下头颅就跑,竟让数万大军人心惶惶,但又无可奈何。
最令阚图感到怒火中烧的是,少年在最后一次袭杀中,竟乱斧砍死了一名叫格尔木的万夫长,那无头死尸被砍得四肢残缺,血肉模糊,而那名叫格尔木的万夫长居然是阚图的妻弟,这叫他如何能不暴怒。
他阚图能混到现在,手握十几万大军,完全是因为他那悍如雌虎的老婆,若没有他老婆娘家在朝中的庞大势力支持,他阚图就是个屁,可能如今还只是个混迹军伍的老兵痞子而已,若不是数年前机缘巧合之下,带队在一群面黄肌瘦的蟊贼手中救下了那一脸横肉的胖妞,并且捏着鼻子要了她的身子,自己能有今天?
此次东征,他那肥头大耳的小舅子本来只是随他到军中镀镀金,只要随手捞取一些军功,回到朝中之后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步步高升,前途那可是一片光明呀,为了给他铺路,家族里可没少往他身上砸银子呀。
可没想到竟然将性命搭在了这里,这真是飞来横祸呀,先别说性命,如今就连一个全尸都找不回来,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