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镇北军元帅府大门之外。
满头大汗的王灿,正一脸焦急地等着元帅府侍卫地通传。
虽然元帅府上上下下无人不认识这个在镇北军中出了名的小疯子王铁头,但毕竟元帅府乃是镇北军的军机重地,若是没有得到允许,即便是王灿也不得随意入内。
时间不长,入内通传的帅府侍卫笑着跑了出来,对王灿说道:“游将军和杨将军正在和各营统领议事,让你先到偏厅等等。”
王灿急忙问道:“我师父呢?他老人家没在吗?”
侍卫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无名大师的脾气,听说要召各营议事,一大早就溜出去了,现在多半是在哪个青楼躲着喝花酒呢。”
闻言,王灿转头就走。
侍卫喊道:“你不等游将军和杨将军啦?”
王灿头也不回,挥手说道:“急得很,不等啦!”
几名帅府门前的侍卫,看着王灿的背影调笑道:“慢点跑,别急,姑娘有的是,你师父一个人用不完!哈哈哈……”
哄笑声中,王灿早已跑得没了踪影。
沿街找了半天,王灿终于在城门边上一家由木竹搭建的简陋酒肆中,找到了已经醉眼惺忪的师父无名。
无名从一大早喝到现在,已足足喝了四大坛这个酒肆自酿的烈酒,可面前桌上却仅仅摆着一小盘花生米,吧唧着咀嚼大半日,如今都还剩下小半盘。
对于自己徒弟地到来无名浑然不觉,此刻,他正嚼磨着嘴巴,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个死了丈夫的老板娘,撅着屁股在酒缸里为他打酒,似乎那浑圆的屁股蛋儿比面前的花生米更为下酒。
“师父,您在看什么哩?”铁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禁咽了一大口口水,有种被闷到的感觉。
“去,去,去!没事儿回你的军营去,在这儿来碍什么眼。”无名这才看清是自己的那个笨徒弟,不耐烦地挥手撵人。
铁头可没那么容易被撵走,他索性坐了下来,端起无名面前的一碗老酒仰头一饮而尽,辣得他直吐舌头却又不得不接着说道:“师父,龙云师兄来信邀请你去参加七月十五的崆峒山武林大会,你去不?”
“没兴趣。”无名都懒得看铁头一眼,而是冲着送酒过来的寡妇老板娘,露出了一个猥琐的微笑,并赶紧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酒坛,顺手在她手背上摸了一把。
铁头如今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的村野小子了,特别是在他师父面前,还是有些眼力见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