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月的声音,几乎同时喊出。
……
河道之中的地形,陈瀚实在太过熟悉,一时半刻倒不担心被对方追上。
他的脑中则在飞速运转,思考眼下破局的最佳办法。
本以为这趟进山,只需要应对曹伯温和公孙家,最理想的结果就是用阵法压制他们,然后继续合作,相安无事。
没想到公孙家底蕴远超自己想象,竟然破了九宫阵一角。
原本这种形势下,自己也有强行压制他们的把握,没想到事情却一波三折。
孔儒竟然带着山海地质队,在这个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到了。
而季南中会亲自带着特科出现,同样是陈瀚完全没有想过的情况。
但是根据刚刚的信息判断,这位老人怕是在曹伯温派人勘探的时候,就已经安插了人手,在为这一刻做准备。
或许他的布局更大更长远也说不定。
其中心机,不可谓不深。
现在的局面,是自己同时对上了三方人马,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
陈瀚勒紧了双肩包,脚下不停,快速在河道中奔掠前进。
如果选择从天梯的出口就此离开,他绝对不甘心。
再说那些人即便得到了金矿,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事情的始末,他如今脑海之中已经差不多捋清楚了。
说到底,这原本就是那些大人物之间的利益争夺和相互博弈罢了……
只是自己的出现,恰巧踩到了一个最关键的点上。
曹伯温在这件事上倒是简单,正所谓商人逐利,其背叛原本也是扭曲的规则之一,陈瀚说不得什么。
季南中看似冲自己而来,实则要的更多。
想必身居高位的他,对这座金矿的储量和开采权也是极为在意。
看不看重这份政绩和名誉暂且不说,至少他不会眼看着自己的老对头轻松得手。
至于孔儒,依旧是孔家事君以忠的迂腐老一套,殊不知路有千万条,利弊对错也绝非是他儒家说了算。
自己对于孔儒和季南中那种身居高位的人来说,无非已经成了一颗跳脱的棋子。
不能控制,那就要将自己踢下棋盘……
而公孙家的图谋似乎更大一些,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也绝非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否则何必机关算尽,到头来让自己抓住痛脚。
哼哼哼,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