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匠负责,不论是工部还是兵部,都极少过问兵器坊的事情。
听到皇帝这么一问,陈友方马上捕捉到了皇帝语气中不同寻常的意味。
陈友方弯着腰说道:“陛下,兵器坊一直正常运转,各类武器虽然产量不大,但也能稳定制造出一些,陛下可高枕无忧。只是明岳大人这几个月都不在帝都,微臣对兵器坊内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太多。”
李扩问得是兵器坊,陈友方的回答却非要提及明岳。
这看似答非所问,但实则已经说到了李扩的心上。
李扩面无表情的说道:“放心吧,明岳快要从北方回来了,这一两天就该路过十里亭了。”
陈友方装出吃惊的样子:“北方是叛贼所在,危机重重,明岳大人是国之栋梁,陛下要以国事为重,不可令明先生深涉险境,望陛下明察!”
李扩的目光从奏折上移开,在慷慨激昂为国为民的陈友方身上打量几眼,似有意似无意地说道:“不是朕要他去,是他自作主张,朕也不知道他去北方做什么。”
陈友方低声问道:“陛下,明岳大人没有陛下的旨意,就擅自离开大军悄然北去,却不知用意如何?是非要派人严查一下?”
“大胆!”李扩忽然拉下脸来呵斥陈友方,“先生是朕的救命恩人,如何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陈友方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他义正词严道:“臣并非不知明岳胸有韬略,可圣人之道非德勿用,曾几何时,安旭山、史四明之流,也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明岳深受皇恩却不知收敛,身为一军主帅却擅离职守,还只身前往北地,实在叵测,臣冒死进言,一定要彻查他北上燕京的真实用意!”
陈友方不敢抬头,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等待着皇帝的回复。
如果皇帝李扩对明岳并没有产生了猜忌之心,自己这一番做作,可就真是惹祸上身了。
勤政殿内空气突然安静,落针可闻。
李扩的声音似乎有些疲倦:“时候不早了,朕累了,有些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陈友方颤声说道:“微臣遵旨!”
陈友方起身,缓缓退出勤政殿,到了门口经凉风一吹,才发现后背全是冷汗,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弧线。
回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勤政殿,陈友方渐渐露出了恶毒残忍的笑容。
陈友方做为兵部尚书,本来和明岳没有仇怨。
可是明岳大权独揽,事事都绕不开这个“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