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头见求饶无果,又威胁道“我是皇庄的庄头,我们是为皇帝办事,你就算是来头再大,也不能杀皇家的人啊!”
“还愣着干什么,拖出去!”王承恩少有的脸色一黑,明显是怒极。
锦衣校尉抱拳领命,一手掐住庄头的脖子,让他连叫声都发不出来,拖出门,轻轻一扭便将他脖子扯断,随手仍在屋外。
庄头的惨死无疑让陈老头一惊,想到后果不由得感觉自己怕是惹上杀身祸。
“老人家莫慌,我定保你无事,放心回答我就好,没人敢找你麻烦!”杨素安抚着陈老头。
“是,是,老头定然如实回答,老头我死不足惜,只是盼望贵人可怜可怜老头的孙子,我陈家就剩这一根独苗了,要是他出了事,我还有什么脸面在地下见我陈家祖宗!”陈老头身上有着一股中国农民式的狡猾!
“你这老头倒是会谈条件,放心吧,我家公子应下保你全家安稳,那谁来也休想动你一根汗毛!”王承恩在一旁笑道。
“不敢,不敢,贵人,我们每亩要交一石粮食!”陈老头伸出一根手指比划道。
“一石!”杨素吃了一惊又看里王承恩一眼,见王承恩也一副惊讶的表情,这才按捺住心中的怒气“那老人家这一亩地能产多少粮食?”
“好的地,年景好的时候一亩地夏麦秋粟合起来能有两石到三石!要是像去年就只收到一石多点不到两石!”
两石也就是140公斤,这还是原粮,去壳之后还要少一些,而且皇庄还要交一石的租子,怪不得他们生活艰难。要知道这剩下的粮食除了自己吃,还要换盐,还要留下来年的种子。
看这爷孙两人的日子就知道这根本不够!辛辛苦苦一年,种出来的粮食,居然连自己吃都不够,皇庄庄民们过的生活,可想而知。
“而且贵人,除了租子,小人们还需要给官府交税送粮,老头年老体衰服不了徭役,三儿又年幼,也只得用粮食抵,这几年听官府说还需要交辽饷,这打建奴我是支持的,可是这辽饷也要火耗,那些大人们还要淋尖踢斛,每次一踢就是半斛没有了,这算了算去,最后地里面种的粮食就只剩下两成不到,现在盐又这么贵,还得留明年的种子,唉,这日子根本就过不下去了!”陈老头讲起来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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