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生闹事?”杨素眼中闪烁着寒光,朝那内侍吩咐道“国子监祭酒玩忽职守,纵容监生闹事,让锦衣卫将他下狱问罪!至于那群监生他们既然要抗议那就让他们抗议,明日国子监举行科考,凡不合格者剥夺监生功名,逐出国子监!”
打蛇打七寸,监生在午门前抗议,杨素不能直接出兵镇压,那样无疑会与士绅阶级走上全面对抗,这不是杨素现在想要做的!
但是他可以把国子监祭酒干掉,让国子监其他官员知道惹恼他的后果,把那些还敢继续闹事的学生逐出国子监,等那些跟随大流热血上头的监生冷静下来,自然一哄而散!
“皇上不可,我大明从来没有以言论获罪,皇上怎能行如此昏庸无道之事!”文震孟抬头直面杨素大喝道。
钱士升心头一惊连忙劝进“皇上忠言逆耳,监生们也是一片拳拳之心,自古明君皆是广开言路,唯有暴君才使士人敢怒而不敢言,请皇上三思!”
“哼!朕可没有阻拦他们抗议,朕只是要求国子监加强对监生的考察,督促他们学习!朕是为他们好!”杨素轻哼一声起身要走,却被王承恩拦住。
“皇上如此信任老奴,让老奴感激涕零,但皇上决不能为了老奴这个阉人而惹怒天下士人,老奴愿意与张御史圣前对质!还请皇上成全!”王承恩跪在杨素面前,扯着杨素裤腿流泪痛哭道。
“承恩,快起来!”杨素想要伸手扶起王承恩,却被王承恩躲开。
“罢了,去宣左都御史张延登觐见!把温体仁、骆养性也一同叫来”杨素轻叹一声反身坐回到龙椅上。
“多谢皇上!”王承恩给杨素磕了个响头这才起身,眼泪汪汪的站在杨素身后。
文震孟、钱士升两人则是冷眼相对,嘴上奉承一句“皇上圣明!”
片刻之后,温体仁、王应雄、张延登、骆养性等人便赶到殿内。
杨素率先开口问道“张延登,朕问你,你状告王承恩一案可有证据?”
“回禀皇上,证据确凿,都皆在锦衣卫北镇抚司大牢中,这证人就是贾府的贾珍、贾赦等人,以及被锦衣卫抓走的范家下人,他们当日亲眼看见这范永升被王承恩指使的锦衣校尉用火器打死,尸体也被锦衣卫带走!只需皇上提审他们,便能知晓事情真相!”张延登提起此事言之凿凿。
“骆养性,贾府的几人与范家的那些下人何在?”杨素转过头向骆养性问道。
“皇上,王公公逮捕的都是犯人!贾府贾珍、贾赦皆已认罪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