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袅袅立刻给庄六娘诊了脉,发现脉象虚浮,又探了探额头,沉声道:“您这是发烧了。”
庄六娘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真有些烫,“肯定是风寒了,这些天天气忽冷忽热,十分不好穿衣裳。”
顾袅袅抿唇不语,从她刚刚诊的脉象来看,庄六娘并不是风寒入体之症,再想到前世的事情,顾袅袅的心揪了起来。
她怀疑是有人做了手脚。
“女儿先给您开一副降温的药,您先喝着,这期间别的药都别吃了,吃的东西也要注意。”
看着女儿严肃的脸色,庄六娘笑了笑,道:“没事儿,不过是小风寒,有你这个神医在,一天就好了。”
顾袅袅抿唇,一丝都笑不出来。
前世里,庄六娘也是这样乐观的心态,但是最后却是一病不起,死在了床榻之上。
“尽管只是小病您也不能粗心,自己一定要注意,这些天好好休养,别太劳累。”
庄六娘连连点头,“娘知道了知道了。”
顾袅袅不再多说,吩咐丫鬟出门抓药,又守在药炉边看着药熬好,亲自端到庄六娘手里。
庄六娘一脸幸福的喝了药,又将药丸倒扣摆了摆,“看,喝完了,大夫放心没有。”
顾袅袅‘噗嗤’笑出来。
安顿好庄六娘,顾袅袅才放心的出门去魏王府。
叶至珩在敞轩,顾袅袅进到敞轩,就想起上次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心中有些不舒服。
叶至珩依旧躺在那张软塌上,她行了礼,他便将胳膊伸出来放在榻沿。
顾袅袅上前,半跪诊脉,指下脉搏强劲,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在强健的脉搏后面,隐约有不寻常的震颤划过。
这个现象,先前在给他解毒的时候,顾袅袅就发现了,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从来没有说过。
思忖片刻,她问道:“王爷幼年时是不是身子骨很差?”
“是。”叶至珩闭着眼回答。
“是不是为了治好弱症,所以刻苦锻炼过呢?”
“是。”
年少时站在烈日下扎马步打沙袋,在冬天赤膊练拳的画面在脑中划过。为了治疗身体的弱症,他吃了的苦没人知道。
只是后来身体确实逐渐好了,鼻子却留下问题,二十几年里,他从没睡过一个好觉……
“民女判断,您的嗅觉问题还是和儿时的弱症有关。”
“每个诊断的大夫都是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