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上有些尴尬。
顾镇川在太师椅上坐了，哑着嗓子说道：“事到如今，这事儿也没必要瞒着，将顾兴帆带上来，丫鬟铃兰春喜，小厮成材都带上来，几方对峙，也好让你明白你到底生出了个什么东西！”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赵氏说的，要说之前他有多喜欢顾兴帆，此刻他就有多厌恶这个儿子。
赵氏脸色涨红，忍着眼泪说道：“能当面对峙那是最好，只是到时候老爷可别偏心，要知道受伤害的可是大少爷和二少爷，凶手一定要严惩！”她这番话是说给庄六娘听的。
“那是最好。”庄六娘扫她一眼，淡淡说道。
这厢顾兴顺一脸憔悴的过来了，顾袅袅也过来了。
顾兴帆等人都被下人带了过来，一主三仆都跪在大厅里。
“成材你说，那天到底什么情况。”顾镇川发话。
“那天大公子将春秋落在学堂了，便让小人回去拿，等小人拿了书回来时，就看到大少爷倒在巷子里，头上受伤了，却没有血。”成材被关了两天，身子虚的直晃。
顾镇川又将手指向春喜，“你说看见成材推了大少爷，你在哪儿看见的，什么时候看见的？”
春喜有些慌，但自觉自己问心无愧，便说道：“并不是奴婢看见的，是三少爷身边的阿栋和奴婢说的，他说他去给三少爷买糕点，曾看见大少爷和成材在巷子里，等他买了糕点回来就听说大少爷出事了。”
于是视线都落在了顾兴帆身上。
顾镇川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沉沉说道：“那就叫阿栋过来，再去学堂打听，成材有没有回去拿书，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下人立刻去办。
一直低头不语的顾兴帆忽然抬起头，惊恐的看向四周，大声喊叫起来，“你们不要逼我！我承认人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你们不要再逼我了，不要再逼我了……”
“三少爷，姨娘知道你的委屈，你别怕，你爹爹一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赵氏看着发狂的儿子，心疼的厉害。
很快阿栋被带了上来，下人将他丢在地上，他慌张的趴着，不停磕头。
“那些都是小的编的，人是我们家少爷杀的，小的可以作证，就是三少爷杀的！小的戴罪立功，能不能饶小人一命！”
赵氏快要气疯，冲过去就要挠花他的脸，嘴里恨恨的骂道：“小东西，狼崽子！你收了多少东西，这种背良心的话你都敢说！”
顾兴帆又‘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