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袅袅将将抬脚，叶至珩的声音就传了来，语气十分不好。
“王爷要这么认为，那也可以这么说。”
没有看他，抬脚往李慕走去。
到了近前，李慕一个人躺在枯草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她伸手细细诊脉，心中却觉得奇怪。
方才叶至珩那一脚踹的那么狠，人现在也昏迷了，可现在看脉象，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内伤，只是脸上有些微擦伤而已。
“放心，你这老情人死不了，本王从来不会恃强凌弱，他这细胳膊细腿儿，打了本王还觉得不光彩。”
叶至珩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顾袅袅放下手，转头瞄了他一眼，暗暗哼了一声。这个男人啊……真是别扭！
“鲁侍卫，把他放到马车上去。”她站起身对鲁德说，看着鲁德去拎李慕，她抬脚缓缓走到了叶至珩身边。
“王爷为何易容跟着妾身？”她侧头看着他，杏仁眼里亮晶晶的。
叶至珩不自在的偏过头，好半晌才开口：“总不好让外人嚼舌根子，说本王冷血无情，眼睁睁看着女人奔波自己却在府里享清福。”
话里阴阳怪气的，可顾袅袅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见低低的笑声，叶至珩偏头看了过来，眼神一沉，恼羞成怒的转身上了马车，愤愤的拽下车帘，冷冷丢过来一个字。
“走！”
“好好好~”顾袅袅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跟了进去。
从这里到码头要半个时辰，进了马车之后，叶至珩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直挺挺的坐在那儿，脸色像茅坑里的石头。
顾袅袅却心情不错，不理会他的脸色，还悠闲自在的哼起了小调。
终于，叶至珩忍不住了，冷冷问道：“本王中毒都快死了，怎么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放心，有妾身在，王爷您死不了。”顾袅袅笑眯眯的回答，继续哼小调。
沉默片刻，他问：
“这曲子很奇怪，谁告诉你的？”
“跟着师父学的。”顾袅袅说，眼里升起一抹思念，“那时候师父经常会哼这首曲子……”
“知道名字吗？”叶至珩忽然问，眼里带着一抹思索。
“李梦，有一次看见她老人家在烧信纸，没烧完的残页上，有李梦亲启这几个字。”
想到小时候的事情，顾袅袅的情绪渐渐低落下来。师父，她的师父到底去了哪儿……
“昨晚第二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