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刚触碰到盆子里的水,瞥见右手背上的纱布,她动作忽地就一顿,耳边响起医生叮嘱过的话。
为了不让手背感染发炎,最好是不能碰到水的。
昨晚洗澡她都尽可能的在避免。
秦非墨坐在沙发里,就这么瞥着她忽然停下的动作,眸光微微一垂,同样也瞥见她手背上缠绕的纱布。
既然是烫伤,应该是不能触碰水的吧?
封净蕾弯着身子,虽然知道自己的手受伤了,想要拧干毛巾肯定也很困难。
但她更清楚,这房间里虽然还坐着另一个男人,但秦非墨可没打算帮她。
因为真想帮,刚才端来水盆的时候也就不会走开了。
而对于这点,封净蕾的心里却依旧对他心存感激。
因为这样的秦非墨,对她照顾入微,是她在司令府三年来,第一次发现他温暖的一面。
沉思了片刻,她小心翼翼的将沉浸在水中的热毛巾拿起,勉勉强强试图将毛巾拧干。
但由于右手还不能太过用力,刚使用一点力气,眉心就因疼痛而轻拧在一起。
这时,一道阴影忽地笼罩而下。
她有些惊诧的抬目,只见斜对面的秦非墨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径直在她面前的水盆边顿下,然后将她手里的毛巾一把夺过,拧到半湿半干,然后轻轻抬起她受伤的脚踝,就这样放在他半蹲着大腿之上,轻轻地、边敷边擦。
看着这样的秦非墨,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封净蕾整个人都怔住了,呆若木鸡般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这样的举动对别人而言,或许很正常,但对于秦非墨、对于她,对于他们之间生硬的关系,这样的一个举动也足以让封净蕾心动神驰,心中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的情丝。
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是那么高高在上的,可如今,却半蹲着,委身给她擦脚?
“我、我自己来吧。”
他温暖的指尖触动她小腿处,让她猛然回过神,想要抽回搭在他腿上的脚。
秦非墨倒也没阻止,任由她将脚缩了回去,搭在沙发的一处。
不过同时他也起身在她放脚的位置坐下,然后将搁置在茶几上的那瓶跌打损伤药给拿了起来。
封净蕾还想抬头去拿刚才随手放在茶几上的药,一伸手,却发现男人径直将那瓶药拿在手里。
她表情一滞,呆呆的看着男人。
秦非墨像是根本没有瞥见她微微呆愣的表情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