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他实在受不了身上这股腥臭的味道,更恨不得把被肮脏的河水污染过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真是见了鬼,他荣大爷何时这么狼狈过!?
还有他的宝贝座驾……
望着奔流不息的滔滔河水,荣鞅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暴跳如雷,横眉怒目的对香菜低吼:“那辆车是限量版的,整个沪市就那么一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吗!”
香菜比他火大,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你特么还好意思冲我发脾气,没被人砍死,也差点儿被你害死!你要是老实点儿,我们至于掉到水里?”
荣鞅抱头抓狂,他当真在乎那辆车吗?只是受不了有人对他大呼小叫!
他长臂一伸,指着湍急的河流,吹胡子瞪眼道:“是你吧我的车开进河里的,你给我捞出来!”
不就是出难题吗,谁不会啊!
香菜指着荣鞅,“你的这条命是我从河里救的,有本事你再跳下去自己爬上来!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车金贵,还是你的命金贵!”
他一身铁铮铮的骨气还是输给了勇气,他真不愿再掉进河里,就算香菜真有本事把他的车打捞上来,他也不会再开那辆车出门。
香菜解开辫子,散开湿漉漉的头发。
荣鞅整个人愣住,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长发美少女……谁啊?
诶?
他抬手捂着豁然开朗的胸口,方才满腔的怒火哪里去了?
明明遭遇了同样的灾难,荣鞅跟落水狗一样,却从香菜身上看不到一丝狼狈的影子。
晶莹透亮的水渍亲吻着她暴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和每一根发丝,她整个人就像是被钻石的光辉包围着,犹如出水芙蓉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一想到她那个性,还动不动就对人动手动脚——粗野,不矜持,荣鞅整个人一凛,脑袋里的那些美好的词汇和微妙的念头,刷刷刷的消失无踪。
荣鞅孤零零的立在河边,怔怔的望着香菜和阿克两道一高一矮身影越走越远,心底泛起一丝失落和恼火。
他就这么被丢下了——
他身上唯一一块银元被卖报纸的那小子坑去了,车子又沉在水底出不来,南辖境离西区那么远的路,这让他怎么回去?
走一步是一步吧。
他这副鬼样子走在大街上,估计没人能认得出他是荣大爷来。不过他实在受不了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的异样眼光,不要以为他脑袋后面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