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私会神秘男子的这两篇新闻报道,都是出自骆冰的手笔。报纸上撰稿人的署名,就是她骆冰的大名。
不愧是什么总会长的千金大小姐,没有点儿什么依仗,她敢写出那样的报道去得罪沪市的两大商会?
她爹是总会长,她有什么不敢的!
这不就是女版的王天翰吗,有恃无恐!
骆冰美目圆睁,怒色面容,厉声命令短眉男人,“去,通知巡捕房的人!”
短眉男人领命而去,窜的跟兔子似的,眨眼便无踪无影,他早就恨不得逃离此地。
香菜起身,无畏骆冰,与她对峙。
她似乎与生俱来就带着一股压倒性的气质,能够让人直视她的时候产生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这种感觉有时候来的莫名其妙。
骆冰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当她看到香菜的第一眼,一股莫大的危机感油然而生。这大概是女人的天性,容不得这世上其他女子比自己出色。
尽管此时的香菜看上去一身潦倒,但是骆冰却有一种感觉,若是由她猖狂,日后她定会在沪市掀起一阵风浪!
“我会让你知道,在沪市,我骆冰是你最不该得罪的人!”骆冰目光倨傲,唇边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香菜嗤笑一声,“那请你也记住,人敬我一尺,我必还人一丈。人若越我雷池半步,我必让她百倍来偿!”她回头对眼泪鼻涕一块儿流的阿克道,“我们走!”
骆冰上前一步,迈下台阶,“怎么,怕了?”
香菜冷笑,“是你害怕我逃走吧,你最好编个好点的理由让巡捕房的人来抓我。”她淡淡瞥一眼伏在地上手指扣着喉咙干呕的副主编,“欠你们的,我已经替这孩子还清了。等着巡捕房的人来,我也不介意,但是到时候你们对这孩子所做的一切,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巡捕房的人。公道自在人心,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判?还是你想借助你那个鼎鼎有名的老爸的力量,让巡捕房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关我几天?”
此刻骆冰脸色慌张,心中乱作一团。她是一时情急才让短眉男人去巡捕房叫人,这一遭要是真的把巡捕房的人找来了,岂不是让别人讨了便宜去?
他们报社的人无理打人在先——那孩子身上的新鲜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据。
反观报社那个没用的副主编,整个人吓得不轻,但是身上没有半点伤。即便要告人一状,他这样没凭没据的,往哪里去告?
骆冰心有不甘,愤愤不已,对香菜咬牙切齿道:“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