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香菜当真没有受到毫发之损,老渠直呼万幸。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打心眼儿紧张香菜的安危。
知道香菜是跟渠道成一道来的,老渠一个劲儿的责备儿子不该把香菜带到百悦门这种地方来,同时也在心里后悔自己鲁莽的行为。他今夜要是没找到百悦门来,兴许就不会发生这么惊心动魄的一桩事了。
渠道成就是怕老渠会遭到江映雪裙下臣的为难,自己应付不过来,才把香菜硬拖了来当帮手。千不该万不该,他最不该的就是去得罪江映雪那个女人。
天知道,他要是没把香菜领来,今天晚上发生在百悦门的事情还会不会是一场虚惊。
香菜没有埋怨渠家父子什么,倒比手画脚的对藤彦堂大加指责。要不是她发现有异,指不定哪个倒霉蛋就在枪口下扑街了呢。
劫后余生,老渠庆幸之后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细思之下又感到极为恐惧。他阴沉着脸,背着手对藤彦堂重重“哼”了一声,道:“偌大一个百悦门,有人不怀好意持枪持械进场,竟没有半个人察觉,真枉负了日复一日累树的盛名。你们一个个过惯了饱暖的日子,都不知居安思危了不成?藤二爷,你是不是太放纵手底下的人了?”
藤彦堂怎会听不出老渠这话的意思并不是针对“走火”这一件事。
渠道成一身的伤还在这儿摆着呢,江映雪连一句赔礼道歉的话都没有。
同样听出老渠弦外之音的香菜说:“别管那个妖女了,我们赶紧走吧。”
“好好好——”老渠也巴不得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渠伯,道成,我叫人送你们。”一转眼。藤彦堂瞄准香菜,抬手摁住她的肩头,“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她要是会遁地术,早闪人了好不!
“停会儿巡捕房的燕探长要来,你要留下来录口供。”
香菜神色不满,膀子一扭,抖开了藤彦堂的手。
“我胆儿小。见不得巡捕房的人。”
闻言。藤彦堂哭笑不得。敢去撞枪口的人会害怕巡捕房的那些人,他怎么就不信呐。
香菜本来无心掺和,见有人拔枪。情急之下才出手。录口供无非就是走个程度,还不是他藤二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接下来就是善后的事儿,这对藤二爷来说恐怕连一碟小菜都算不上。
她帮百悦门免了一场血光,他却连这点儿小忙都不肯帮。这男人也太小气了吧!
藤彦堂从别人的眼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