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香菜这个当事人不在,马峰就好放开了跟藤彦堂说话了,“彦堂,我说你这人真是——沪市这么大个地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依你现在的地位,只要你想要,大家闺秀一抓一大把。那那那——”他指着门口,不留余力的黑香菜,“你看看,那哪儿像个女人啊,整个就一男人婆,还是一乡下来得野丫头——”
藤彦堂不爱听他说香菜的不好,“二哥,你别这么说香菜。我敢说整个沪市,没有哪个女人比得过香菜——”
“是是,是没有哪个女人比得过她。就她那样又蛮力又暴力,放眼咱们整个沪市,是没有哪个女人打得过她。恐怕也没有几个男人是她的对手。”
藤彦堂无奈的看他一眼,“她身手好,但是她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就伤害其他人,本来就是咱们荣记商会亏欠她在先。在江岸码头,咱们的人误伤了她哥哥,咱们伤了她哥哥一次,那次咱们的人又在世和医院将她哥哥暴打一顿。你一个大男人都会因为自己的兄弟受伤犯脾气。她兄弟受欺负,她就不能动怒了?”
马峰一愣,突然觉得藤彦堂说的好有道理。
他拍拍脑袋。心道好险,差点儿就被藤彦堂糊弄了过去。
“彦堂,我不得不说几句,你要是这么纵容她。我看她往后就不只是拿枪对着咱们大哥脑袋那么简单了,只怕整个荣记商会都要被她搅翻天!”
藤彦堂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心想着,将荣记商会搅翻天那都是小事儿,现在整个沪市的时局都要因为她发生巨大的变动了。
“有事儿出去说。校外一家馄饨味道不错。”藤彦堂按着马峰的肩膀。
马峰不大情愿,“我大老远跑来,你就请我吃那么寒碜的玩意儿?”
说完。他感觉肩膀上沉了一沉。他目光从按在肩膀上的那只手转移到藤彦堂脸上,见他往墙边使了个眼色。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不过很快就意会过来,原来隔墙有耳。做戏要做足,他一边抱怨着一边跟着藤彦堂往外走。
……
两碗馄饨摆上桌,马峰抄起筷子,暗暗看了看周围。他再笨也不会察觉不到不远处的那些眼线。从学校跟到校外,跟他比起来,那些眼线才是最笨的。看来藤彦堂在蓝埔军校混得也不容易啊——
“说吧,你找我做什么?”藤彦堂说话得声音不高不低。
马峰也故意放低声音,“大哥跟我说,你们找到人破那件悬案,说那人目光独到,有过人之处,说不定能帮上忙。上回大哥原本是想让小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