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觉。他没有听到审判长的话。更没有听到原告那边刚才说了什么。
住院的这几天,他什么也没能做,也没人告诉他该做什么。他想了很多很多,却没想到他们兄妹今日会面对的是这样的情形。被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甚至闹到与人对簿公堂的地步,那人还是骆悠悠的父亲……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包含着不同意味的目光仿佛要把他洞穿得千疮百孔,将恐惧强塞进他的身体里。芫荽感觉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他惊慌失措到了极致,突然感觉手上一暖,低头便迎上香菜那双没有动摇痕迹的双眸。
掌心的温度驱散了他遍体的寒意,芫荽听到香菜小声说:“哥,不要害怕。”
从香菜投来的目光和安抚的话语中得到鼓励,芫荽不再感到那么恐慌。
对方也不过就是阵仗摆的大了一点,大概也就是所谓的虚张声势。
芫荽想到老家朋友养的一条黑犬,那黑犬个头很是威猛高大,见了生人要么狂吠不止要么龇牙咆哮,可它外表再怎么吓人叫的再怎么厉害,也不会扑到人跟前去咬一口。
骆骏给他的感觉和那条黑犬很相似,也就看着吓人,实际上并不那么可怕。
香菜都能为了洗去他们兄妹身上的污名而勇往直前,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畏缩?他非但不能畏缩,还要做些为兄长的样子出来。
芫荽稳住心神,继续做陈述,虽然话说得还不是很连贯,至少不像刚才那样口齿不清,“……我把我妹妹送到骆二小姐的房间,之后我就回家了……”
接着香菜作补充:“我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离开骆家。”她特别强调,“走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偷。”
芫荽也澄清道:“打小我跟我妹妹连别人家地里的菜都没有偷过,我们没有偷骆家的东西,从别人家也没偷过任何东西。”
确定原被告双方陈述完毕,并表示不再做多余的补充,审判台下的书记员宣布进入法庭辩论环节。
原告出示物证,此物证便是几天前巡捕在林家搜出的先秦时期的古物鎏金花瓶。
证物一被展出,便夺人眼球。花瓶通身金色,巧具匠心,一看便知不是俗物。简单来说,任谁看了都觉得那是一件很值钱的东西。
芫荽表示:“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好像是在骆二小姐的房间里见过那只花瓶,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从我家里搜出来……我真的没有偷。”
原告一再提起那幅画,让芫荽回想起了在巡捕房的地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