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香菜自然担心会被发现,倒是不怎么害怕。
在空知秋那种精明的人面前,表现的越是异常,就越是容易被怀疑。好在香菜凭借演技瞒混糊弄了过去。
知道那幅画在她手上的人并不多,除了明白这件事的骆悠悠,她也曾给过渠道成暗示。
前些天她去布行之前跟渠道成稍微碰了一面,渠道成向香菜表明他是地下革命党的身份,并开口向她要她手上保管着的那幅画,甚至还要拉她入伙儿。香菜委婉的拒绝他,她为人招摇而且以她现在这种备受瞩目程度,一参加什么革命活动,肯定会立马身份曝光。
两人约定,再见面时,香菜将两幅画交给他。一张真画,一张假画。
“两幅画都在包袱里,你可别搞混了。”香菜回头看了一眼,早就看不到载着空知秋扬长而去的车影。她敛整神色,一脸凝重,沉声提醒渠道成,“刚才那个日本人要去你们学校的拍卖会。你去的时候千万不要被他看见了。”
香菜提起那个日本人。渠道成倒是想问问:“那个日本人是什么人?”
“具体身份我不知道,我猜应该是日本国的某个财阀家的公子哥儿。跟骆骏那场官司,我受过他的照顾……”
渠道成一点即通。心知那日本人不是简单的人物。对方要是没有别样的心思,便不会去菖蒲学院参加那场拍卖会。
空知秋就是冲着韩文轩的画去的,却也不单单是为韩文轩的画而去。
两人在布行的仓库悄悄做了交接,香菜将真伪两幅画一同交到渠道成手上。
自己儿子什么尿性。老渠怎会不清楚。
渠道成临行前,他反常的嘱咐了一声。“出门小心点。”
渠道成深深看了老渠一眼。
老渠虎着脸撇开眼,没去看他目光中的复杂之色。
他转而叫香菜,“丫头,让我看看你做的衣裳。”
“先关门。”
“不就几件衣裳。神秘兮兮的。”老渠嘀嘀咕咕,显得很是不情不愿,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把店门关上。
香菜将包袱中的三件素袍取出。一件黑红色露背式短身旗袍,一件明黄色的单肩无袖式拖地旗袍。一件白色七分袖斜襟开叉式长身旗袍。
三件旗袍都还只是个样子,袍身上素得没有任何花样。
一看到这三身旗袍,老渠和石兰眼前都是一亮。再看到香菜亲手画的彩色设计图,老渠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石兰脸上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