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峰见情况不大对头,忙为藤彦堂和荣鞅打圆场,“族奶奶。江映雪可是咱们百悦门的台柱,她跟百悦门的合同眼瞅着就要到期了,百悦门肯定是要她续约的。这种时候咱们总得把她哄高兴了。她要是不高兴,也学着人家出走了,那百悦门的生意肯定会一落千丈。”
族奶奶不以为然,眉宇间浮现鄙夷和不屑,“百悦门那么大一个歌舞厅,总不能都指着她一个人。你们就是太把江映雪当一回事了。才把她惯得无法无天,连百悦门的生意她都敢干涉。”
她倒不担心江映雪哪一天会越俎代庖一下窜到谁都制约不了她的高度。就是害怕江映雪往后会如愿以偿名正言顺的进他们荣家的大门。
以前荣鞅和江映雪成双入对时,族奶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也对荣鞅耳提面命过,玩玩也就得了,千万不要对那个歌女太认真了。
像江映雪那种卑贱出身的女人,根本就不配进他们荣家的大门!
族奶奶有点怨怪荣鞅不重视百悦门的生意,“这样可不行!荣记商会名下大大小小的产业,加在一块儿的年总收入,百悦门这块儿就占了将近一半。阿鞅啊,百悦门是咱们荣家的大头,你可得多上点心啊,总不能一直这么让外人做主!”
族奶奶眼角的余光扫向藤彦堂,“彦堂,族奶奶这话可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说的是江映雪——百悦门不可能永远都能栓住江映雪。”
族奶奶说这样的话,显然对江映雪极为的不尊重。谁听了,心里都不会舒服,何况荣鞅与江映雪还有过一段感情。哪怕他和江映雪这段感情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在他心里,江映雪并没有那么不堪。
族奶奶十分体恤藤彦堂一般,对他语重心长道:“彦堂啊,你也为荣记商会鞍前马后那么长时间了,把你自己的终身大事都给耽搁了。”她捶按了两下胸口,有些痛心疾首,“族奶奶心里觉得对不住你啊……”
荣记三佬的脸色都变了。
族奶奶口口声声说有愧藤彦堂,可他们都听得出来也看得出来,她面上对藤彦堂亲和,心里分明将他当做为荣家效劳的一条犬马。
藤彦堂算是明白了,族奶奶这是要杯酒释兵权。
这顿饭,果然是鸿门宴。
“族奶奶,我明白您的意思。”藤彦堂歇扬唇角,笑的有点冷,“不过您可能还不知道,百悦门名义上是荣记名下的产业,实际上是我的私产,不过这两年大哥和二哥都入股了。当年投入到百悦门的钱,是大哥借给我的。本利今年年底就要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