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为了让香菜放心,藤彦堂去百悦门的时候临出门前,当着香菜的面把阿克的资料放到了她的工作台上。
藤彦堂既然答应了香菜,一开始就没有直接跟荣鞅提起阿克极有可能是他同父异母亲弟弟的事,不过拿阿芸给荣鞅做了个假设——如果荣家的私生子不是阿芸而是别人,荣鞅会不会不像排斥阿芸那样从而平和的接受那个孩子。
荣鞅却反过来问他同样的问题。
藤彦堂却笑说:“我打小就失去父母,身边唯一的亲人就是我奶奶,你想参考我的答案恐怕不合适。”
藤彦堂说话的时候虽然是笑着的,可又有谁了解他心里的失落?
荣鞅有一点与他同病相怜,那就是父母都不在了,可这改变不了他从小在亲人们的关怀下长大。
荣鞅说:“我是独子,不是没想过兄弟姐妹的事。”他似在回想什么,目光有些缥缈,像是在注视远方。“我父亲身子骨还好的那几年,我也劝过他续弦,可他心里一直放不下我的母亲,就没再娶。我爹要是再娶了,我现在可能会有几个弟弟妹妹了吧。”
“但是让我接受阿芸——”他难掩眼中的嫌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到。”
“大哥,阿芸有个弟弟,你知道吗?”藤彦堂说这话的时候,总有种遮遮掩掩的感觉。
荣鞅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提起这对姐弟,也没察觉到藤彦堂的异状。他稍微想了一下,“好像是在香菜的布行里做工吧。”
“嗯,那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藤彦堂说,“大哥,我觉得你该和阿芸好好谈谈——”
荣鞅明显不情愿,“我跟她有什么好谈的。”
“谈谈阿克的事,说不定她会告诉你一些跟阿克身世有关的事。”
荣鞅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定定的看着老神在在得藤彦堂。
藤彦堂又说:“族奶奶好像每天还差人去巡捕房给阿芸送饭,还买通了关系,把阿芸转到了单间牢房。阿芸现在虽然是个犯人,但在牢里过的还是大小姐的生活。大哥,你可要劝劝族奶奶,千万不要将真感情浪费在一个假冒荣家子孙的人身上。”
“你是说……阿芸是假冒的?她根本不是我爹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此刻,荣鞅心里极其矛盾,就像他起初不相信阿芸是荣家血脉的事一样,忽然听到她是假冒荣家子孙的消息,同样也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这么大的胆子冒充他荣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