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啊,他的侄子,我认得的有两个呐,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香菜状似有些茫然。
燕松的目光的她脸上逡巡了一圈,似乎在辨别她说的真假。即使见香菜不像是在说谎,他心中仍有所怀疑。跟香菜打交道,他学会一招,就是不要相信她那张随时随地都可以信口胡说的嘴。
“我说的是苏利文。”燕松见香菜表情没什么变化,才又接着说,“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不太清楚……”香菜说,“我大概有两天没见他了。怎么,他出事了?”
“龙城大街出了一场车祸,有目击者称受伤的就是苏利文。等救护人员到的时候,他人却不见了。”燕松像是在将一段一波三折的的故事,说话的口气抑扬顿挫。
香菜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燕松唇角抽动了一下,他说话时故意留了个漏洞,却没想香菜心思缜密头脑清醒,没有上他的当。
“半个多小时前。”
香菜若有所思道:“半个多小时前……我大概有两天没见过他了。”
“在出事前,他去储绣坊找你,你没见到他吗?”
“我不知道啊,你来之前的半个多小时里,我一直在百悦门看她们彩排。”
从时间上看,香菜似乎跟车祸本身并没有多大关系。但是燕松几乎可以肯定,苏利文出事,香菜多少脱不了干系。而且他总觉得这次车祸不是意外——他们巡捕已经找到肇事逃逸的车辆,但是车上空无一人。
这一切的一切,有太多人为的痕迹。
“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找你?”
香菜更茫然了,“苏利文是我锦绣布行和储绣坊的法律顾问,他每次来找我都会事先给我打电话。我要是知道他会去找我,就不来百悦门看彩排了。”
“他当了你的法律顾问没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我紧张什么。”香菜笑笑说,“他出事,又不是我造成的。他什么身份?他可是现任总会长的大侄子,上上任总会长的大儿子——跟两任总会长的关系这么亲,整个沪市,谁敢动他?
且不说他跟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了,就算他跟我有仇,那跟我有仇的人多了,你见我把哪个往死里整了?”
香菜说的这些话,都算不得有效的呈堂证供,燕松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这些话很合乎情理。
在沪市的商圈内,可能有人已经忘了苏青桓是谁,但要说起苏青鸿,恐怕没人不知道。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