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铁轨上哐当了十几个小时。
第二天清早,香菜抵达京城火车站。
一出站,她就找了个电话亭,投了几个硬币,给家里去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嗓音。
“喂?”
听到熟悉的声音,香菜难免诧异。
依她对藤彦堂的了解,早上这个点儿,他还赖在床上没起来。
难不成知道她出远门后,他一直都没休息,坐在电话旁等她报平安吗?
想到这个可能,香菜心里非但没有被暖到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末日降临的绝望感。
她这一趟来京城,对藤彦堂可谓是先斩后奏。她可以肯定,这男人有情绪了。
香菜在电话这头,都能感受到电话那头的藤彦堂压抑的怒气。
她说话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讨好之意,“彦堂,还没有休息哈?”
没听到香菜的声音之前,藤彦堂就感觉这通电话是她打来的。估摸着这个点儿香菜可能是才下车,她一下车就给家里打来电话,这让他心里还是满欣慰的。
他自己也没想到,心里松下来的那一刻,听到香菜的生意,心中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怒气重新聚集,以爆发的节奏喷薄出来。
他握紧话筒,一通大吼:“林香菜,我给你自由给你空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走之前说都不跟我说一声,怕我缠着你?那好哇,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我们把婚离了,以后我再也不缠着你了!”
话一说完,藤彦堂就后悔了,只求香菜千万别把他的话当真。
香菜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做不得数,不过听他最后脱口而出说离婚的话,还是不由得心悸了一下。
她委屈的闷声道:“我都被你吃干抹净了,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也不太负责任了吧!”
藤彦堂被气笑了,“一声不吭的跑去京城了,不负责任的到底是谁。”
听到他的笑声,香菜就知道他气消得差不多了。
“亲爱的,没有知会你一声就来京城,是我不对。我在车上迷糊睡着的时候,梦见你一直坐在电话旁边,你看我一下车就给你打电话,咱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过两天我就回去了,回去前,我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听到她软糯甜腻、撒娇卖萌的声音,藤彦堂登时就心软了,总不能因为心软,就一直惯着这小女人。越是惯着她,她越是胆大妄为,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