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惊梦,不安的预感总是缭绕心头且挥之不去,香菜在忐忑中也意识到自己竟是这么害怕失去藤彦堂。
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安全感和惶恐几乎是对等的,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就像是生长在两个极点,永远不可能有交汇的那一天。
看到藤彦堂在家里的暗室练拳,香菜有些愧疚。她感觉是自己拖累了他——
藤彦堂今日本来是要去拳场找人对练,见香菜自噩梦中醒来精神状态不佳,便说要留在家里陪她一整天。
他用沙包练习,和与人对练所收到的效果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老太太和苏青鸿在一起玩的忘乎所以,哪有功夫管那小两口的事情?
倒是燕松在家里闲着没事儿干,到处溜达的时候看到藤彦堂在暗室里挥汗如雨和一个沙袋在战斗,纳闷的挠挠头,走进去后他才发现这暗室里的名堂。
他沿着墙边,一路摸着墙壁上的凿痕,清楚的感觉这些痕迹不是天然形成的。但若要是人为的,他实在想象不出是怎样一个疯狂的人在墙上留下的这些痕迹。
“这墙怎么回事?这些划痕是装饰吗?”燕松说,“啧啧,满满都是杀气。”
藤彦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轻喘一声道:“你家的装饰是这样的?”
他扶着沙袋的双手久久没有松开,想起被狂躁症折磨的那段日子——一旦病发,自己就会被关在这间暗室,将体内狂暴的冲动和过剩的精力全部发泄出来。曾经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他才会渐渐找到平静。
后来,他知道有地下拳场这么个地方,才慢慢摆脱了这间禁闭室。
再后来,他遇到了香菜……
一想到这个小女人,他的唇角便不受控制的向上扬起。
见他抱着沙袋傻乐,燕松一阵莫名其妙。
他正好走到藤彦堂身侧方向,这才看到藤彦堂脸上的淤青。
燕松有点愣住,“你脸怎么回事?”
不等藤彦堂回答,他又道:“香菜打的?”
藤彦堂没好气的一笑,“她舍得打我么!”
“哎哟哟,要不要我把她叫过来,你当面问她舍不舍得打你。”
燕松笑得特别欠揍。
藤彦堂当真一拳挥了过去,被燕松轻轻松松闪身躲过。
“我说真的,你俩没有闹矛盾?”燕松觉得是时候好好扮演一波“好大哥”的角色了,在这个家里除了孝敬老太太,做一些协调弟弟和弟妹之间的夫妻关系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