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甘心?
他当然不甘心!
既然在林厂长眼皮子底下揩不到油,他就想办法偷!
他贪也就算了,胆儿也真是肥!
戴司长隐忍不发,他知道在没有切实可行的证据下,就算指认孙新同是幕后主使,孙新同也不会承认的。
香菜见孙新同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于是开口:“孙副厂长,还没听明白吗,要不要我给你总结一下——知道九厂财务具体情况的,除了财务,就你跟我了。
每次我往保险柜里存什么东西取什么东西,都要经过你跟财务这两关——财务室的钥匙倒是有备份的,开保险箱柜门的钥匙只有孙副厂长你在保管。
监守自盗对我没有一点好处,而且我也不缺钱花,我是不会打那些金条的主意的,你呢,孙副厂长?”
孙新同大声说:“当然跟我也没关系!我连保险箱里有多少根金条都不知道。”
香菜眉头一跳,道:“不是我不是你,那就是财务了——”
她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此刻天外已是透亮。
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会儿很多厂工开始陆陆续续的上工了。
香菜动作优雅得掩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那就等财务来再问了——”她话锋陡然一转,“不过我听说孙副厂长和刘财务的关系很不一般啊,她经常借着与你的关系不是迟到就是早退,有几回还害得我在上班的点儿都找不到她人。”她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接着又说,“快七点了,七点是厂工正常上班的时间,如果刘财务又像往常一样十一二点才来上班,那就说明她对昨夜里的事并不知情,如果她今儿按时来上班,那就说明她心里有鬼——”
戴司长和孙新同都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
此时此刻,钟摆的声音似乎变得格外突兀与响亮。
戴司长问:“那如果那个财务不来上班呢?”
“那查都不用查了,一定是她卷款逃走了!”燕松道。
戴司长岂会不明白,一个小小的财务哪有那么肥的胆子胆敢做这么轰动的事情!
副厂长和财务的关系不一般?到底是怎么个不一般法?
戴司长冷不丁的问:“九厂的财务是女的?”
“是女的。”香菜点头道。
戴司长看孙新同的眼神里多了些别的味道。
“孙副厂长?”
孙新同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就炸起来了,在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