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荣升,疼惜的叹了一口气,“诶,不管孩子再怎么不听话,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哇。”
“奶奶,”香菜帮着荣家说好话,“荣大哥打了孩子后,可能也后悔了。阿升来这里之前,身上还要药膏的味道,显然是伤口上好了药,还有愈合的迹象,不过是冒着雨来的,背上的药膏被雨水冲散了。伤口感染,才会发这么高的烧。没关系,现在烧已经往下退了。”
老太太被藤彦堂扶到床边坐着,靠近荣升看他背上的伤,更觉触目惊心。她抬手抹着湿润的眼角,忍不住哭道:“孩子一个人跑出来,这是在家里受了啥样的委屈啊!”
她捂着荣升的手,眼中泪水止不住得往下流。
她哽咽了许久,忽道:“要不咱们还是把孩子接回来吧!”
香菜和藤彦堂都惊诧得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眼泪掉得更凶,情绪失控一般,抬手连连往藤彦堂身上抽打几下,哭声连连:“你们以为你们不说,阿升的事就能瞒得住我?我还没老眼昏花,阿升跟阿香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们真当我看不出来!”
香菜瞬间泪崩,捂着嘴忍着不哭出声。
藤彦堂沉声道:“奶奶,这不怪香菜,将阿升送养给我大哥和大嫂,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老太太又抽了他几下,老泪纵横,哭诉:“奶奶还没老糊涂——你们大嫂是为了救咱们家老头子一命,才失去了生育能力,咱们家欠她一个孩子,送养一个给她是应该的!你们好好与我说,我又不是不能理解……
可是你们瞅瞅,孩子在荣家受了这样的苦,你们可是他亲生爹娘啊,难道就不心疼?”
藤彦堂深吸一口气,始终冲不散胸口的那股憋闷之气。
“奶奶,您别说了……我们欠江映雪一个孩子,江映雪嫁给我大哥,我们就等于是牵他们一个孩子。当初我和香菜决定将阿升送养给他们,我们心里也不轻松。”他稳住呼吸,低沉的声音中透着坚决,“这孩子姓荣,与我藤家没关系。”
老太太哭起来,“阿升啊,阿升,我可怜的曾孙儿啊——”
香菜心中痛苦不堪,又受老太太情绪的感染,一时情绪失控也痛哭起来。
不多久,藤彦堂驱车而来。
许是心中急切,下车时也没打伞,他一路冒雨进到藤家大屋里来。
听老太太的哭声自楼上传来,他脚步变得犹豫而又沉重,身上淋湿的衣裳像是被灌了铅,每移动一步都很艰难。
被翠梧领